kcpw0n 2008-5-1 19:06
色禍
色禍
我是阿芳,我在十九歲時在工廠裡工作,就失身於管工阿雄。
阿雄是利用我的工作而逼我的。那時市面很不好,工廠要大裁員,本來我們女工要找工作是很容易的,但忽然之間就不容易了。我們都恐慌了起來。
阿雄除了是管工之外還是老板的姪兒,他一點也不恐慌,他祇多做一些事情,就是通知那一些人不必再去上班。而用哪一些辭退哪一些,都是由他決定。
那一天下午,臨近下班的時候,我到洗手間去,出來時阿雄已在走廊口頭等著我,他說:「你放工之後進一進我這裡來,我有話對你講!」
我的心非常難受。我相信我也要失去這份工作了,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我也不好意思對我的同事講,所以放工時我故意再去一趟洗手間,等那些與我相熟的同事都走了之後才去見阿雄。阿雄每天放工後都要計算工資,所以總是走得較遲的。
我進去時,他擡頭對我微笑道:「阿芳,你知不知道近來我們要減少很多人?」
我很想流淚。這事人人都知道,有什麼好問呢?
他又說:「現在我還要再辭五個人,你看看辭誰好?」
「這個……」我迷惘地吶吶著說:「我怎能為你決定呢?」
他微微笑道:「工作能力不好,不合作的就要淘汰!你過來看看這名單!」
我祇好走到他的身邊去看看。我仍覺得由我決定太不公平,也對不起那些被辭退的工友。所以我不能出聲。
阿雄吃吃笑著說:「阿芳,我知道你是會合作的!」
跟著他的手就放在我的腿上。
我震了一震,混身發軟。我是穿著裙子的,而因為天氣熱,裙下並沒有穿襪,所以一觸就是貼肉,甚為敏感。
他的手慢慢地沿腿而上,一面說:「你合作,你就可以留下來!」
我閉上眼睛,他的手到達了重要的地方,隔著那一片窄窄的尼龍,輕輕活動著,我更加軟了,幾乎站不住,他起來抱著我吻我,我軟倒在他的懷裡。
他的手也伸進了尼龍之內了,很熟練地動著,食指摩擦我的陰核。
我一生幾未被男人如此碰過,因為我還是處女,全無經驗。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動了又動,動了又動,很快就有一陣甜蜜湧上心頭,好像爆炸開來了。我更站不住,要靠他扶持著。他就把我扶過去,在一堆布料上放了下來。他說:「我去關門!」
這房間裡面放有許多布料,有些是布料的樣辦,而我們這裡乃是製衣廠。我就躺在這些布料上面,而他關門也不是祇關這房的門,他是先出去看看人都走了沒有,走了就關好外面的門,然後才進來,把房門也關上了。
他又急急地跑過來擁住我。
我嬌羞地閉上了眼睛。他已經踫了我最重要的地方,又使我升上了一次高峰,原來這個情形下流的男人們是稱為「打印」,打了印之後就很容易再有下一次或是更進一步了。
他現在就過來把我衣服除去。
我嬌羞地說:「不要呀!」
他說:「你也不想把衣服弄皺吧!出去時很難看!」
他也真懂得說話,雖然我要擔心的事情有不少,他卻是祇提對他最有利的一件。我也接受他這個「忠告」,讓他把我的衣服脫去。
他要脫得光光的,這真是很難為情,不過打過了「印」,我又可以騙自己說反正我是已經給他碰過,也不要緊了。
他把我都脫光了之後,自己也匆匆脫下。
我偷偷張開一點眼皮看看。雖然他並沒有禁止我看,是我怕羞不敢看而已。我看見他的生殖器很難看,也很可怕。假如我不是喜歡他,如何忍受呢?他就不知道其實我是心裡暗中喜歡他,而並不是因為我向他的威脅低頭。不過,假如他不是用這辦法,而是用正式的方法追求我,他可能又沒有那麼容易這樣快就把我脫光了。我怎麼可以忍受這種卑鄙手段?也許我這個人本身也是很賤吧,也許我年輕,對這種事情想得不清楚。總之他是對我有吸引力的。
他脫好了就爬過來,拉開我的腿子一攻。他硬得就像石柱,我「哇」的一聲叫了起來,痛得冷汗也流出來了。
我鳴咽著,流著淚說:「你對我好些吧!」
他說:「你怕什麼呢?跟別人也是做,跟我也是做,我會令你很舒服,而且我也對你有益!」
「我沒有跟別人做過……」我委屈地說。
「你——你沒有做過?」他大為興奮。
我搖搖頭。
他果然改為溫柔得多。也許他並不是有溫柔之意,祇是因為他對我細細欣賞,他要細細欣賞,就自然動作慢了下來了。
我很快便又興趣濃起來了。我也肯讓他拉我的手去摸他。雖然我不覺得有什麼好摸。我很想他好好地跟我談,但是他祇是對我多提問題。他一再問我是不是真的第一次。
這使我傷心起來,我終於說:「我不是第一次,是第一百次,你滿意了吧?我騙你又不是會多得什麼!」
他擁著我,安慰地吻著說:「我不是不信你,我祇是覺得這是很寶貴的,並不是很容易得到的——讓我來檢驗一下!」
「什麼檢驗?」我說,「你又不是醫生!」
他說:「我是要欣賞清楚,因為,你知道,第一次就祇有一次,一碰過之後就不是原來的樣子了,追也追不回來了!」
這倒也有些道理,他提起來,我倒也是頗有些興趣研究一下「前後」,不過我卻是很難看到的,而且我也不好意思提出。
他則是興緻勃勃,拿了一隻小電筒來照著。這樣一個地方,要看清楚,的確是非要照不可,即使燈光很亮,都是沒有用的。
他照了好一陣,不斷稱讚我美麗。這個我自己也是看過的,有一次我自己在家中用手鏡照著看過,那是因為那附近生了一粒小瘡,我用鏡子去照。我卻覺得並不好看。不過,異性的看法應該是不同的。我認為我自己是胸部最好看,他則是認為那裡更吸引。似乎好看與吸引也是不相同的兩回事。
後來他越看越興奮,就再來行事。這一次他是慢得多了,而我這時已經濕得多,而且心理上亦有了準備,就沒有那麼困難。事實上根本沒有困難,我認為相當容易,也許是因為我預料會非常困難的。他卻不斷說很緊。
我並不覺得有什麼被衝破,祇是中途鬆了一鬆,就直到最深處。而我的感覺也是相當好,雖然不及他的手那麼好,但仍然是很好。
他也很快就不能忍耐,越衝就越勁。照常理而言,我是應該會給他弄傷弄爛的,因為我是這麼柔嫩,他又是那麼大而強勁。但是事實與想像中的又不符合。他並沒有傷害到我,而且我對他還歡迎起來了。
後來他大大地抖顫起來,喉嚨間發出著奇怪的聲音,就像要叫喊而叫喊不出來,就像一隻野獸在裡面要吼叫而被他控制著。這些壓力,卻是從另一個地方發洩,就是在與我接觸得最徹底的地方發洩。我還可以感覺到那一陣熱流。
跟著他就長嘆一聲,停了下來。
他喘著氣,不斷說他非常舒服,而我亦可以感覺到他由石柱而變成了棉花似的。
這樣一軟,自然就會一逼而滑脫了。
我覺得這很美妙。第一次,預料中並非太差。而且遠比預料中的好。
我鬆弛地躺著,他也是整個放鬆了,好像連骨頭都沒有了似的把我壓住。真奇怪,男人的反應,竟會是如此的。祇不過是一陣的時間,那雄猛就完全沒有了。
他的咀巴還是亂講一通,說我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說他愛我。這當然不是真心話,不過聽了心中還是舒服。而他不知道我早已暗戀他,所以他就會這樣講。
他休息過了之後,就爬起身來。他又要看了。這之前要看,這之後又要看。他看得甚為滿意,他拿了一塊碎布,小心地替我抹過。那是一塊白的碎布,我可以看見布上有片片紅色。
這就是証明了。他看來看去都不可能肯定,但是現在看到了這個就可以証明了。
他吃吃笑著說:「這一塊我留作紀念,你簽一個名給我好不好?」
我嬌羞地把他的手打開。
他再拿一塊白布碎替我一抹。這個地方,布碎多的是。這一塊仍然可以抹到紅色,因為那些東西是慢慢地陸續流回出來的。他把這一塊給我,說:「這是你留作紀念的!」我也接下來了。
他走過去打開房門,我吃了一驚,連忙說:「不要呀!」
不過他祇是開了一點點,向外面張望一下。他自己身上也是沒有衣服,給人看見也是不好的。
他本來早就已經把外面的門關好了的,沒有人能夠進來,他現在祇是為安全計而向外望吧了。
他也看不到外面有人,便把門開大了,說:「來吧,我們去洗一洗!」
他已經先行出去了。我不習慣在這個地方光著身子走來走去,也不想在這裡的洗手間,因為我知道這裡的洗手間的設備是甚為簡陋的。不過假如不洗一洗又不舒服,於是我祇好到洗手間去。
我要去的是女洗手間,他卻中途走出來把我拉進男洗手間去。沒有別人在這裡,進男洗手間與女洗手間實在也是沒有什麼分別的。
不過進了裡面之後是有分別的,這是因為這裡多的是女工,女洗手間就多人用,雖然女人是乾淨一些的,但是人多了就並不那麼乾淨了。
男洗手間少人用,而且原來裡面闢了一個淋浴的地方,這就比我想像中的好。我就在這洗手間裡沖一沖。
跟著他就說:「好了,我們要走了!」
我們出去穿上衣服,他給我那片白布碎我也收起,珍藏起來。他又是收起了他那一片。
他說:「你先走吧,我還沒有把數做好!」
我幽怨地看著他說:「就是這樣嗎?」
他說:「哦,你可以照常返工,你這一份沒有問題!」
但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說:「就是這樣?你以後不要我了嗎?」
他想了一想,似乎此時才想到這個問題。他說:「好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吃晚飯!」
我這才滿意了一些,不過仍不理想,因為他並沒有對我甜言蜜語,情話綿綿。
我回到家之後又洗了一個澡,因為那些精液是繼續逃回出來的,衭襠上又有了一些。
我洗完之後回到房間裡,又脫光了自己用手鏡照一照。我並不是環境那麼好,祇是在一家人家那裡租住一間小房間,但是我總有一張床,祇要有一張床,就可以自己照來照去,又不覺得有什麼不同,還是差不多的樣子。我還以為做過了這事之後真會有很大的不同,譬如說,一隻新鞋子,穿了去一次街之後,鞋面就難免會有一些皺紋。一隻氣球,吹脹了之後再把氣放掉,也是不再那麼平滑和緊,也大了一些了。但這地方卻沒有,仍是整整齊齊,門口仍是一線。
第二天晚上,阿雄也是這樣稱讚。
他在與我吃飯之後與我一起去租一間房間。他說為了我是值得租一間房間的,我實在美麗。
他也不是說謊的,他很欣賞地吻著我,連咀巴也湊到那裡,我知道男人是不輕易如此做的,不過也許知道確是沒有人碰過我,便不怕了。
這一次,因為環境氣氛好,我覺得更美滿了。
事後,我卻覺得有些火辣辣的。我到底不習慣,忽然這樣一連兩天幹,不易適應。
我告訴他。我說:「恐怕要過幾天才能有下次了!」
「下次?」他說。
他這講法使我很傷心。我說:「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另一個女人了呢?」
「沒有呀,」他說,「我沒有別個——你的意思是有一個固定的女朋友?我是不喜歡有固定的女朋友的。」
我不出聲了,心裡感到很失望。
不過他想了一陣又擁著我。
這使我頗有光榮感。不過我又想到阿蘭。我說:「你強逼人家,人家當然是哭了。」
他說:「我又不是用鎗指住她,我祇是提出這樣一個交換條件吧了,她自己也願意。」
我心裡最不舒服的一句,我也講出來了。我說:「但是她結果也沒有在這裡做。」
「是她自己走的,」他說,「並不是我食言,我叫她留下來,她卻不留下來,那我有什麼辦法呢?」
「你就是用這個辦法弄了許多人嗎?」我問,「每一個可以留下來的都給你攪過?」
他沾沾自喜地告訴了我十二個名字。十二個都是給他攪過了,她們就可以留下來做,不肯的就要走。
他也口沫橫飛地形容了每一個。
他說最深印象的卻是阿梅,那個看來弱不禁風,高高瘦瘦的女孩子。阿梅起先半推半就,而一接觸之下,他發覺阿梅濕得不得了,而且反應強烈。他弄到精疲力盡才結束,但是休息了一陣,阿梅又要求他再來。他實在沒有辦法應付她。阿梅的結構是特殊的,很軟又很有吸引力,很難說她是闊還是不闊,總之成事容易,卻一直都是一伸一縮,一開一合似的。以他的能力,也不能令她滿足,他就實在不敢再碰她了。
他說:「我也是想有一個固定的女朋友!我們可以——唔——一個星期見一次!」
「這很好!」我說。
「不過你要守秘密!」他又說。
「為什麼要守秘密呢?」我又不由得不大高興了。我不高興我不能見人。
「因為,」他說,「假如她們知道你和我好,她們就會求你叫我把她們留下來,人人都留下來,那我這份工作怎樣做呢?我們的廠的確是容不下那許多人的!」
他又講得有道理,我也答應了。
我們還有不少時間,躺在那裡談著,他又告訴我,他以前還有一個是第一次的,就是阿琪。
阿琪和我不熟,但是我知道是誰,她是瘦瘦的。樣子也很清秀。他告訴我,阿琪又瘦又乾,卻又很闊,假如不是有血,他也不知道她真是第一次。
他說:「跟她並不舒服。她一點也不會享受,祇是流淚,太沒有趣味了!」
「所以你就沒有再找她了?」我問。
「每一個都是一次,」他說,「我有那麼多可以試,為什麼祇要一個呢?但你是特別的,最美麗的還是你!」
我說:「那麼你以後就不必再這樣做了!」
他說:「你不能夠為了這個而吃醋的呀!」
我就是吃醋,不過也沒有辦法,又不是他追求我。不過我也是有另一個理由,我說:「你這樣做,總是不大好的!」
他說:「這怕什麼呢?是你情我願的呀,我又不是拿刀子強逼人家!」
其實有時,他用錢威脅人家,是會比拿刀子更有威脅力的,不過這一點我似乎很難使他明白的了。我仍然努力,說道:「你有了我——你不是說我是特別的嗎?」
他說:「你不明白,男人是喜歡多試的,越多就越好,你不明白男人的心理!」
kcpw0n 2008-5-1 19:07
也許是我不明白,後來我知道男人的心理確是如此,不過男人之中卻又是以他這種心理最強烈,許多別的男人都不如他,心理也許會想一想,卻不會那麼落力去實行。即使有些人很有錢,可以隨時買得到,也不是亂買一通的。他則似乎是亂試一通。他所講出來的那些女人,有幾個實在沒有條件值得他一試。我並不是說我自己美麗,而是,這些女人之中有一半是美麗的,我也認為難怪他心動,但另外一半則是實在沒有理由心動。
我祇好不出聲。
他又擁著我說:「你不要吃醋,我不會少了你一份的,我的能力很強!」
我祇是想哭,我實在很吃醋,我是喜歡他才和他好的,既然我喜歡他,我就不想他有別的女人。不過沒有辦法,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怪癮,假如不是如此,我也沒有機會與他好了。
他說他的能力很強,也是真的。他幾乎每天都攪一個,其實假如人人都拒絕的話,工廠就不會有人開工了。但這些事情,大家都不願出聲,很難聯合起來反抗的。他到了已經不能再減女工時還是來一套。由於他是逐個來,這個不肯他可以另外弄一個。
他這樣天天弄,與我在一起的時還是毫不乏力,幹勁沖天的。我心裡是不舒服,但是,我可以得到多少,我就盡量要多少算了,不敢苛求。
有一次,他還要弄我另一門口。
我堅決拒絕。這個我不可能。我相信會很痛,而且想起來我也作嘔。
他也不堅持,與我用正常的方式做了。
事後我不由得好奇地問他,何以他忽然想到了這樣古怪的一個主意。
他說是阿菁教他的。
他這個人是很喜歡講這些事情的,但是對別人不好講,我則是最佳的傾訴對象,所以他對我也特別講得詳細。
他也是與攪我的時候差不多,在放工之後,把阿菁弄進了他的房間裡。阿菁是半推半就半自願的。他弄了一陣之後,她就很感興趣了。
不過他把阿菁的衣服脫光了之後,就頗感失望。原來阿菁是生過孩子的。這事我們知道而他不知道。阿菁結過婚而離了婚,現在一面工作一面養著孩子。一個女人生過孩子,身裁無論如何是差些的了,有些女人會很差,有些女人相差不遠,但總之是祇有退步,很難會有進步的。而阿菁的身體,倒是他有機會看清楚,我們大家是女人,就反而沒有這樣的機會。原來阿菁的肚子上有紋,不很悅目,而乳頭也變成很深色,亦不大堅挺了。這本來是自然的現象,但是他事先不知道,就甚感意外,而且他也是抱著追求美好的目的,所以想法又是不同了。他雖然失望,但是為了嚐新鮮,還是試試。
一試之下,他又是很失望。因為阿菁是太鬆太闊了。這一點又是我們不知道的。
他說這樣闊,使他達不到終點,很難射精。阿菁則是甚為滿意。後來她還提議他改道而行。
這一點也是令我太感意外。阿菁有這個提議,顯然她自己是經試過了的,而且顯然她也是相當放蕩,有過不少男人了。這些事情阿菁都沒有講,因此我們都知道,我們還以為她是很正經養著孩子的。
他是喜歡嚐新鮮的,所以他也試了。
原來阿菁很享受這個,而他也是因為夠緊湊而能夠很快就結束了。他覺得這是很新鮮很夠刺激的事情,而他也很後悔以前不懂得兩者都試一下。也因此,他就要在我的身上也試一下。
他說:「不辛苦的,你試試就知道!」
他還想再來,我怎麼也不肯。這是不正常的事情,提起就令我作嘔。當我想到他昨天才做過這樣骯髒的事情,我就感到作嘔,也甚麼情趣都沒有了。假如他早對我講,這一次我是不會肯與他親近的。
也許他是已經洗過,但是我心中仍是覺得骯髒。而且,這事也未必真能洗淨,我聽說如此是很容易感染細菌的。
因此我變得很冷,也很不舒服。
我忽然醒起,他這個人實在並沒有什麼可愛。他沒有固定的女朋友,是有性格上的理由的。他的性格喜歡嚐新,又喜歡使用卑鄙的手段,這與我理想中的他就並不符合。我祇是喜歡他的外表,對他的真正為人並不了解。我把他的外表配合我自己的理想,想像他的為人也和他的外那樣可愛,但是其實他是為人一點都不可愛。
但我沒有出聲。他不會因為我講而改變他的行為的,而且我也不會有資格講。他一定會說我沒有資格幹涉他的行為——假如吵起來他就是會這樣講了。
他還是又談這個又談那個,一直在比較,我都沒有出聲。而他也並沒有察覺到我的心理上有些不對,他還是繼續講他的。
後來,鐘數夠了,我們就離開。
下一次他再找我,我說不舒服,他也沒有堅持。這樣幾次都是如此,他就沒有再找我,也許他並不是知道我不滿意,祇是他覺得我不重要而已。我不肯,他還有別人。
我也認為我是夠理智,能夠把情形分析得很清楚而知道應該怎樣做。有些人是不能做到的,會仍然沉迷下去,祇是相信自己相信的那一套,也希望能夠把對方改變為符合自己的理想。其實改變一個人是很難的,男女之間相處,貴乎能夠容忍對方的缺點。但這也是有限度的,大過份的缺點,就不能夠容忍。他的缺點就是太過份了。
我雖然是給了他我的第一次,我還是能甘心接受損失而退出。其實假如硬要堅持下去的話,我是會損失更大的。這是客觀的想法,實在不是容易做到的事。
而其實我在沒有了他之後,心靈也是很空虛的,因此,我決定找一個人代替。
阿文就是一個代替的人。
阿文一直都追求我,我卻嫌他太老實。沒有什麼不好,祇是太老實,不太懂得說話,與他一起就沒有什麼趣味。但是經過了阿雄的教訓之後,我又開始能夠欣賞到阿文這種型的人的優點了。
我與阿文來往了兩個星期便與他上床。
這是我主動的,阿文這個人太老實,他雖然是一定也很想的,卻不懂得如何開口要求。女人懂得如何暗示,懂得如何方便他開口,因此就很易成功。
我其實又不是生理需要那麼強,祇是要有一個人幫助我忘記阿雄。
我仍然怕我會抵受不住阿雄的誘惑,他再找我我又會去,所以我就急於與阿文成事。我也明白自己的性格,我一給了阿文,我就不可能再與阿雄好了。一個女人,怎麼可以同事時與兩個男人好那麼骯髒呢?
阿文把我帶回了他的家去。
他自己住一間小房間,我們就在那裡成其好事。
原來他在這件事上是已經有經驗的。他也做得相當好,雖然純以技巧來說,他是不及阿雄那麼好的。他不是一個那麼想像力豐富的人。他則以為我還是第一次,他說非常感激我給了他我的第一次。這個我也不否認,是他自己說的,我祇是不提。我很慶幸阿雄一直沒有與我公開好,就沒有別人知道。
我問他怎麼會這樣有經驗,他告訴我他以前與一個女人差不多是同居過,後來那個女人嫁了人。也是她主動誘惑他的。
阿文雖然與女人同居過,仍然是不大懂得女人的心理,不會追求,做起來不夠細心。不過我並不介意,因為假如他是精通的話,也許他又會東攪攪西攪攪了。
我就是這樣與阿文好了。
阿雄的事,我也不再管了。
阿文的收入相當不錯,他求我嫁他,我說考慮。他要求我先訂婚,不要做事。
這個我則答應了,我也樂於離開這個地方,因為我是與阿雄有過一手的,對著阿雄也實在不大好意思。
阿文跟我不久就籌備結婚。
而差不在我們結婚的時候,阿雄就出了事。
阿雄是有一晚給人在街上捉住,一刀把那話兒割去了。
他沒有死,送進了醫院,不過這樣一割,他是不能再攪什麼女人了。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有些女工是有很兇的朋友的,可能他攪過了人家,又把人家辭退了,人家不服氣,就這樣把他一整。這樣也是活該,他是攪得太多了。
阿雄自己也當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所以我很擔心他會供出這件事情的秘密,他攪過的女人,警察就會逐個來找,問話一番,那就會找我,假如阿文知道了,那就不很妙。
不過警察並沒有來找我,我猜阿雄是不敢講出來了,講出來也不會有人同情他,就不如不講了。
我總算能安然渡過這個難關,我與阿文結了婚,生活過得很幸福。阿雄後來如何就不知道了,但我肯定他是不會再來找我的。他已沒有那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