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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兒

我是一個獨子，父母自小就對我千依百順，非常嬌縱，也因此使我的脾氣很蠻橫。家裡的僕人都是怕了我，最好就是與我沒有接觸。我常常全無理由地罵人。有時甚至打人。
　　有一次，我有一件玩具不知如何打破了。是不是有人打破了我也不知道。很可能是一隻貓跳過而打破了的。我很生氣，生氣起來就要找一個人出氣。
　　我就去找霞姐。霞姐是一個新請回來的女佣人。
　　那時我的父母不在家，留下霞姐照顧我，當然亦有些其他的僕人，但我的事情主要是霞姐管的。
　　霞姐說不是她打破的，我一定說是，我打了她一拳，她卻摑了我兩掌。我給她摑得呆住了。我不知道我出世之後有沒有被父母打過，很可能是沒有的，起碼在我的記憶之中沒有。
　　我又撲前去打她，她又把我摑開了。我那時才是十六歲，她已經二十幾三十歲，我生得並不高大，而且從來未有人抵抗過我，所以我不敢再打。也許認真打起來我是未必打不過她的，但我不敢打了。我還可以把我的父母搬出來。我說：「我媽媽回來，我就叫她解僱你！」
　　霞姐說：「我也不要做了！你媽媽回來我就走！」
　　我又是呆在那裡，一點辦法都沒有。她要走，我就完全失去了對付她的權威了。
　　她轉身走回她的房間裡。我很不服氣。這事告訴媽媽也沒有用了，媽媽大不了也祇是解僱她吧了，而她又已經說過她不幹了。而且媽媽這兩晚也不會在家。我的爸爸也不在家，他常常都會為了生意而到外埠去，一去就去很久，我媽媽則是常常去打牌，一打就往往打上兩三晚都不回來。
　　我不服氣，晚上都睡不著。我半夜忽然決定到她的房中去，乘她睡著時把她打一頓。我這個人就是因為乏人管教，所以有時想的事情很天真，亦是與別不同的。
　　我們家很大，是舊式的家庭和大屋子。有三層，每個佣人都可以有一間房，而霞姐就是住在我那一層。
　　她並沒有鎖門，我一推開門就進去。
　　我又立即呆住了，因為我所見到的亦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她的床頭燈暗暗地開著，人躺在床上，卻幾乎完全沒有衣服，祇是穿著一條三角褲。那是因為天氣熱，我還不知道我是已經有條件開始對女人感興趣了的，此時也還是不知道。我一看見她就反應強烈得很。我還是不大明白這種反應。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難看的女人，現在身上沒有衣服，吸引力就更強，我也不忍心打她了。我祇是呆在那裡看著。我還是很不明白自己的反應。
　　我不想打了但是又不願意走，祇是看。
　　我的呼吸也是響得很。我相信是我的呼吸聲吵醒了霞姐，她張開眼睛，看見了我，連忙用兩手掩住胸部，喝道：「你快走！」
　　我撲上前去抱住她。她亂打把我打開了，我又再上前去抱住她。這樣糾纏了很久，她打到乏力了，祇好讓我抱住。她嘆息道：「怎麼你學得這樣壞！」
　　我哭起來道：「霞姐，我是壞，我不應該打你，我是來求你不要走，你答應我不要走吧！」
　　她大為詫異，說道：「你祇是要這樣？」
　　我說：「我以後不罵你不打你，你可以不走嗎？你不答應我就不回房！」
　　「好吧，」她說，「我不走，你回房吧！」
　　我就放開了她退後，雖然我很捨不得。我的臉貼在她的胸上，與及抱住她的時候我是那麼舒服。但是假如我不聽她的話，就不能使她留下來了。
　　我退到門口時，她說：「你過來！」
　　我求之不得，又回到她的旁邊。她說：「你是不是很喜歡跟我在一起？」我點點頭。
　　她抱著我，在我的臉上吻了一下。我更覺得美妙難言，就要成為神仙似的了。
　　這其實也是很不尋常的事，通常女人是不會這樣做的。而以我的脾氣，也應該不會如此低頭。真正的原因我後來才明白，但那是後話。且說此時，我躲在她的懷中，非常受用。她柔聲說：「這是不是很舒服？」
　　我連忙點頭。她又說：「我讓你睡在這裡好不好？」
　　我又立即贊成，更緊抱著她，很怕她改變主意。她說：「這樣熱，你一身都是汗了，先把衣服脫下來吧。來，我幫你！」
　　她幫著我把衣服脫下來──全部都脫掉。跟著她自己亦把身子僅有的三角褲亦脫去了。
　　黑黑的三角，非常神秘，我目不轉睛，很想看清楚，但同時又非常想接近她。一時間，我也不知道應該先做哪一件事。她則是很自然地輕輕摸我的陽具，又把我的手拉到她的身上去。
　　這真美妙！我的反應強烈到就像隨時都會爆炸似的。我以前也有過這種強烈的反應，睡醒的時候通常就會如此，但從未那麼厲害，陽具在她的手中不停地一跳一跳的，而且又渴想找一個地方放進去。
　　我是一個縱壞了的人，又是比較孤僻，朋友不多，我的朋友沒有跟我講過這種事情，我也不知道我這種反應是正常的，而她的身上就有一個可放的地方。
她引導我插入她的陰户，我才知道。
　　我想不到原來如此才可以與她貼得那麼緊，而這貼緊真是美死了。真是美得要死。我從來沒有夢想過一個人可以有這樣的感覺。
　　我亦自然地會動，因為假如我不動，我也忍受不住。
　　我不停地抽動，而霞姐的反應也是非常強烈，她迎合著我，呻吟著，有時還要用力捏我的皮肉。
　　後來，我就爆炸了。我真以為我是爆開來了，好像靈魂也逃出來，逃出了給她。欲仙欲死，也就是如此的感覺。我的精液盡情的射在她的陰户裡
　　跟著我就自然地停了下來。
　　霞姐仍然緊擁著我，長長地嘆息著。我的心跳得很厲害，而我亦可以感覺到她的心也是跳得很厲害。
　　我終於自動脫離了她。
　　我說：「我們做的事真奇怪！」
　　這事從未有人教過我，我根本不知道有這種事。霞姐對我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而我當然也很感興趣，對她提出了很多問題。
　　她都一一解釋清楚了，我這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說：「既然孩子就是這樣製造出來的，那麼你不是會有孩子嗎？」
　　「是呀，」她說，「假如有，你就害死我了！」
　　「但現在已經做了。」我說。
　　「不是一定會有的，」她說，「希望沒有吧。」
　　「那麼──下一次呢？」我立即就想到，下一次她可能會不肯，我雖然是一個寵壞了的人，我卻不是一個笨的人。
　　她說：「下一次再算！」
　　我說：「為什麼你又肯和我做呢？」
「我也不知道，」她說：「我以前對這事興趣都不大的！」
　　她告訴我她以前是有丈夫的，但是和丈夫分手了，她以前對這事的興趣也從來不濃。這也使我感到很光榮，因為我可以使她對這件事有濃厚的興趣。
　　我的興趣又來了，而這一次我自己也會做了。
　　她也不反對。我又一次得到了高度的享受。
　　之後我就覺得很疲倦，而我們也汗出如漿。她說：「洗一個澡，回房去睡吧！」
　　我說：「你剛才說我可以在這裡睡的！」
　　霞姐說：「睡到天亮，給別人看見就不大好了，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知道嗎？」
　　我點點頭。我也覺得這件事情是不好向什麼人透露的，這實在是太羞人了。
　　她抱著我說：「現在我們去洗澡，我和你一起洗！」

她與我一起到我的浴室去。那個時代，我們的屋子很大，我們有佣人住的房間，也有佣人用的浴室，主人是自己有浴室的，而主人的浴室當然是較大的。我們兩個人一起洗澡，霞姐服待我，我感到很受用，而且我在視覺的方面亦是有享受。
　　在這之前，我從來不覺得女人的身體是好看的，但此時我則是越看越愛了。而且我又興奮了起來，又擁住她。
　　她這一次是拒絕了。她說：「這事你不能夠做得太多，你會很疲倦的！」
　　她這樣講，我也接受。雖然我的陽具仍是強勁十足，我的腿子卻是有些發軟。這的確是不宜多做的事。而且還有明天。
　　我們洗完了澡，她就把我帶回房中，叫我上床。
　　到這時也的確是已經很疲倦了，我就很快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很遲。好在是星期日，用不著上學。
　　我發覺母親已經回來了。母親一回來，我就不大開心。本來有她在家保護著我，我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是我知道假如我要霞姐，她就一定不同意，而此時我需要的乃是霞姐。
　　我也很怕我的媽媽，而且我知道，假如我與霞姐的事情給她知道了，她會趕走霞姐，那我就得不到霞姐了。
　　我雖然在晚間可以到霞姐的房間去，媽媽不容易知道，但是我卻不敢冒這個險。
　　好不容易，我才等到媽媽又出去打牌。也不過是等了兩天吧，這一等卻是渡日如年。她說不回來睡覺，我希望她多幾天不回來，不要像上次那麼樣，忽然間第二天就回來。
　　這天晚上，我又到霞姐的房間去。我以為霞姐一定很合作，開著門等著我，但是她卻是把門鎖著。我敲門，她叫我回去睡覺。
　　我怎麼可以忍得住呢？我祇好在門外苦求，後來我哭了起來。祇有我這個寵壞了的人，這樣大還是會哭起來。這一哭，卻使霞姐心軟了。
　　霞姐開了門出來把我抱住，我連忙推著她上床。她在我的屁股上狠狠打了兩掌，說：「你這人真頑皮！」
　　她是真的很用力打的，也打後很痛，但我卻更興奮。事實上上次也是她打我而使我興奮起來的。
　　她流著淚說：「你一哭，你一求我，我就心軟了！」
　　後來回想一下，我就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她顯然是有少許虐待狂，而我則是有些被虐狂，而她又有很強的母性心理，喜歡受到孩子似的哀求及依戀。她很難打一個大男人，而一個大男人亦是不會對她如此哀求的。我則是剛好迎合了她的心意。上一次她就是如此這般而動了情。
　　她又是把我當孩子那樣呵護，抱著我輕輕地把弄，輕輕地吻，全身都吻遍了。跟著她又把我扶上去。
　　此時我仍是做了大男人。最後，仍然是我做大男人的。不過我還是比別人做得使她更滿意，因為我很服從她的指揮，她叫我快我就快，她叫我慢我就慢。
　　這一次，我們是做得複雜得多了。她中途叫我暫停退出。這事相信別的男人是很難做到的，但我仍是服從，她叫我退出，我就退出了。
　　她要我吸吮她的尖峰。這顯然也是她一生第一次發現的。在開始之前我這樣做過一陣，她發覺這是很高度的享受，於是她就叫我繼續來了。
　　我專心這樣做，她果然是非常之受用。她要我做了很長時間，我好像是一個饑餓的嬰兒，而她就這樣便已屢屢登上了高峰。人的敏感地方與及敏感程度確是個個不同的，而她的最高享受之一就是如此。別的男人相信很難可以為她這樣做。
　　這之後久久，她才叫我繼續插她，我展開強勁的衝刺，她亦是甚為滿意，後來，我也達到了美滿的終點。
　　這樣一弄，我們用了很長時間，我亦開始疲倦起來了。
　　我們就這樣躺在一起休息，雖然身上出了那麼多汗，還是未願意去洗澡。她對我解釋，她是有兩種不同的享受的，外面與裡面不同，而且她可以享受許多次。我們男人則是似乎比較吃虧的，直衝到終點，也是祇能得到一次享受而已，而且我還是要很吃力。
　　她的衝動的原理我還是未能想得出來，不過我覺得，下一次我再有所要，求她是不會那麼難了。
　　我問道：「我明天晚上再來？」
　　她想了一陣，嘆一口氣道：「你媽媽不在家才好。平時你也不要動手動腳，這事不能夠讓什麼人知道！」
　　這個我也沒有異議。
　　她卻問：「假如有了孩子怎辦？」
　　「我──我不知道呀！」我說。以我的年紀和經驗，我實在不懂得想這個問題。
　　她卻代我回答。她說：「這事讓我來擔心好了！」那時還不流行避孕套，想買也沒有得賣的。
　　跟著她又叫我起來去洗澡。
　　她還是服侍周到，很細心地為我洗，洗得乾乾淨淨。這個她也是有樂趣在其中的，她為我細細地洗，可以發揮她的母性，我就像一個孩子在她的手中。
　　這之後我又回房去睡，但這一次她則是陪我回到房中，與我睡在一起。這是有分別的，她怕我睡得不知起來或是不肯走，在她的房中就不大好，在我的房中則是不怕，她要走就隨時可以走，而且她能夠很早就醒過來，她似乎有一個鬧鐘在腦子裡面，要醒就醒。事實上，我早上起床上學也是要她叫我起來的。
　　我很歡迎她與我在一起。
　　她呵護我睡著，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走的，後來就是早上，她叫醒我起床上學，那時她已經替我弄好了早餐了。
　　我與她這天晚上又在一起，因為媽媽又沒有回來。我的媽媽雖然寵我，但是對著我的時間也不多，她打三幾天牌回來又要睡覺，她的責任實在都是由佣人代替的，以前是老的佣人，後來才是年輕得多的霞姐，而霞姐是我最滿意的一個。事實上我也是剛好迎合她的需要，我能夠讓她發揮她的母性，而我的情況，也是很需要她的，就是因為我缺乏母愛。我的媽媽並不是不愛我，而是愛得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