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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ce0707 2011-12-15 16:53

微H~暫時不知放哪裡... [饑渴]1

第一章-珣之卷

   告訴我,我可以活在世上嗎?

   我的存在,是被允許的嗎?

   如果是,為什麼我的一生如此多難?為什麼我非得受盡折磨與傷害?

   因為我前世做孽太多?還是我天生命賤?

   我的願望很少,不求榮華富貴,只願一生平穩。

   為什麼到最後,連我僅存的尊嚴都要奪走?

   這個世界,沒有我,比較好吧?

   我不相信有神,可是此時,請你--

   回答我。

   ※ ※ ※

   黑夜,代表危機四伏。

   暗闇的街道裡傳出急促的喘息聲,一名髒兮兮的男孩沒命似的奔跑,
   他不時回頭看,彷彿背後有著千軍萬馬追趕,只要一停下來,就會遭
   殺身之禍。

   怎麼辦?誰來救救他?要是被抓回去他就死定了!男孩驚慌的邊跑邊
   想。

   「怎麼,惹上麻煩了?」

   黑暗的巷道裡冒出男人的低沉嗓音,嚇得男孩倒退數步。

   自暗巷走出一抹高大的身影,淡淡的月光下看不清男人的長相,隱約
   可見男人有副輪廓極深的五宮,黑色的西裝將他襯得十分高大;夜色
   中,男人只是無聲的佇立,不經意散發的氣勢與霸氣就連與他距離數
   尺遠的男孩都感覺得到--

   那是一種屬於男人的強悍氣息。

   男孩保持距離的瞪著他,圓睜的大眼滿是戒備。

   那是一雙黑亮的眼睛,恍如黑水晶般耀眼,可那眼神卻寫滿戒護與不
   信任,男人饒富興味的盯著他。

   這是一雙火的眼睛,男人下了結論,忽而滿意的笑了。

   在男孩打算繞過他,繼續他的逃命之旅時,男人開口。「我可以幫你
   。」

   男孩停下腳步,防衛的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像在評量男人說的話。

   「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幫你。」男人又說。

   條件?男孩也接著笑了,笑容裡卻是滿滿的憤世嫉俗。

   他就知道!天底下絕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

   條件?怕是和身後那夥人的目的一樣吧,男孩嗤笑了聲,凡事還是靠
   自己最好。

   男人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他聳聳肩,無謂的說:「你不要就算了。」
   他忽然貼近他,低沉的輕聲說道:「可是,沒有我,你逃不出這。」

   就像出現時一樣突然,在男孩眨眼的瞬間,男人忽而消失了,徒留楞
   在原地的呆滯男孩。

   方才是真?是幻?摸摸猶溫熱的耳際,方才男人就是貼在他耳邊說話
   的,他卻忽然不見了蹤影;男孩渾身冒起雞皮疙瘩,一陣戰慄傳遍全
   身。

   身後傳來凌亂的腳步聲,男孩一驚,回過神,開始疾跑狂奔。他怎忘
   了後有追丘!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粗野的男人吼著,自四面八方湧來的男人
   早已追了上來。

   男孩使盡全力奔跑,然而瘦小的身軀加上多餐未食,又幾乎跑了一個
   晚上,他已是全身乏力;身後的男人們越來越近,突然,帶頭的男人
   一把撲向他,將他壓倒在地。

   「跑呀,你再跑呀,老子就不信抓不到你!」壓在他身上的魁梧男人
   制住他的掙扎,反手就打了他一巴掌。

   男孩被打得頭昏眼花,可手腳仍掙扎的四處亂踢。完了,逃不了了,
   他的周圍已被一群男人包圍。

   男人又給了他一掌。「你家那賤貨已經把你賣給我了,媽的!你最好
   給老子乖一點!」

   他才不承認那個女人是他的母親,她憑什麼賣他!男孩的回答是吐了
   他一口口水,激得男人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媽的!」帶頭的男人一火,喝令手下。「把他的手腳壓住,老子就
   不信治不了他!」

   「放開我!」男孩敵不過人多勢眾,輕易就讓人抓住手腳,成大字型
   的壓在地上。

   看似頭頭的男人一把撕開他身上的單薄襯衫,他腿一跨,就壓在他身
   上。

   男人放肆的手在男孩白皙的胸前游栘。

   「真看不出你骯髒的面容下有這麼一副誘人的好身材,這樁買賣真值
   得!可惜你太會跑了,將老子累得半死,老子就先在這裡爽一下。你
   一定還沒開苞吧,等你嚐過男人的滋味後,包準你捨不得再跑!」

   男人淫穢的目光在他身上巡視,隨即一把拉下他的長褲,白皙柔嫩的
   長腿立即呈現。

   「老大,待會兒也讓我們玩一下。」這男孩簡直是曠世極品,瞧瞧他
   那白得不可思議的赤裸胴體,男人們吞了吞口水。

   「別急。」粗野男人淫穢地笑。「等老子爽夠了就讓你們玩到過癮!
   」他拉下褲頭拉鍊,一把抬起雪白的雙臀。

   「不要!放開我!」男孩驚懼地尖叫。手腳被縛,全身赤裸,這副屈
   辱的模樣讓他害怕的滑下淚水,他奮力地扭動全身掙扎。

   「你的聲音真好聽,叫得我全身都熱起來了!」男人淫笑。男孩有雙
   美麗的眼睛,他的聲音清亮悅耳,掙扎時的叫聲尤其讓人渾身酥痲。
   這樁買賣,值得。

   黑暗的夜色,迷濛淚眼絕望地淌淚。東京的午夜就是這樣,漆黑的巷
   道裡不管發生什麼慘絕人寰的事件都不會有人關心注意、伸出援手。

   東京的街頭,一個受辱的男孩,一群一逞獸慾的男人,以及一個--

   冷眼旁觀的男人。

   男孩身上已佈滿掙扎淤痕,他側過頭不願看見自己將受凌辱的情況,
   似火的雙眼蒙上水霧,遠處男人的身影卻意外地落人眼中。那是方才
   出現的男人。

   他站在那兒做什麼?既已打算不插手,又何必留在那裡?

   手腳仍是不停扭動,壓在他身上的男人再次不耐煩的甩了他一掌;他
   被打得頭昏眼花,頓時喪失的知覺遲頓地傳來男人粗暴的對待。男人
   扳開他的臀,一手扶著噁心的男人慾望,眼看就要長驅直入--

   「不要!」男孩無法忍受地望著看似無人的地方哭吼:「不管你是誰
   ,我答應你!求求你,救救我!」

   答應他不知為何的條件,總比現在讓一群男人輪暴的好!

   「省省吧,天皇老子來也救不了你了!」男人淫笑的將慾望抵住入口
   。

   「早些開口不就得了。」

   高大的男人嘴角叼了根雪茄,自陰暗處定出,看不清楚的夜色中,那
   雙強悍的黑眸競銳利得讓人心頭打顫。

   同樣是在道上混的,突然出現的男人身上發散的氣息看得出絕非泛泛
   之輩,圍住男孩的幾個男人有些畏懼地退了幾步,但壓住男孩的男人
   卻早被邪慾沖昏了頭,壓根沒注意。

   「老子勸你別多管閒事,這小子是我的!」粗野男人頭也沒抬,沉浸
   在將要佔有男孩的動作上。

   「好多年沒有人對我這麼說了,」高大的男人居然笑了。「天皇老子
   見到我都得讓我三分,我的力量可比天皇老子大得多,你要不要試試
   看?」他霸氣十足地彈了下手指,四面八方突然出現數個人影,將以
   男孩為中心的男人們包圍。

   「讓他們見識一下連天皇都畏懼三分的蒼冥家吧!」男人再次狂妄地
   彈了下手指,數個人影開始動作,幾乎就在一瞬間,所有壓制男孩的
   男人全部倒地不起,痛苦呻吟。

   男人一腳踩上帶頭男人的脖子,居高臨下的睥睨痛苦不已的男人。

   「蒼冥家祖訓第一條:敢動蒼冥家東西的人,下場只有死,」他好輕
   好柔的說著,表情彷彿談天一般,腳下卻是毫不留情,黑亮的皮鞋抵
   在男人頸邊,踩斷了男人的頸。

   高大男人的部下就像突然出現時一樣瞬間消失,暗黑的巷子裡僅剩男
   人們的屍體、滿臉淚痕緊緊抓住破碎衣襟的驚慌男孩,以及一個充滿
   霸氣的狂狷男子。

   男人大步朝男孩定來,頤長的身軀在他面前蹲下。他捏住他的下巴,
   一把將男孩的面容抬起。

   「我救了你,你必須答應我的條件。我的條件是:從此以後你是我蒼
   冥將吾的所有物,跟著我說一次。」

   這是今晚男孩第一次近距離瞧見男人的長相。

   朦朧月光下,男人有副剛毅飛聳的濃眉,深邃的棕色瞳眸,剛健筆直
   的挺鼻,厚薄適中的性感豐唇,蒼勁有力的下顎有著充滿男人味的鬍
   渣,不見雜亂頹靡,只有粗獷不羈的強悍氣息。

   雕鑿的粗獷五官自有一股懾人的強硬氣勢,男孩不由自主、恍如受蠱
   惑般地開口。「我是屬於蒼冥將吾的所有物。」

   「好孩子。」蒼冥將吾滿意地點頭。「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珣,久世珣。」男孩回答。

   「很好,珣。」蒼冥將吾將他攔腰抱起。他唇貼在他耳邊,吐出一字
   一句似催眠的命令。

   「從今以後,你的身體、你的靈魂、你的生命、你的-切,都是屬於
   我,只有我不要,沒有你不給。記住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 ※ ※

   珣被帶回一棟古色古香的日式建築。

   以佔地近十坪的「枯景」為中心,東南西北四方各有棟互相連結的傳
   統日式建築,四棟建築物相連成一中空的正方形,包圍住中央的「枯
   景」。

   枯景,是指庭園設計的小花園。古典風味的石階,修剪整齊的矮樹叢
   ,造型典雅小巧的石橋流水,華麗的石雕、石燈盞、石洗盆,以及質
   樸的茶亭,在在顯示屋主的財力豐厚與品味。

   日本建築偏好的材料是松木,東南西北四棟建築物也不例外,這四棟
   幾乎完全一模一樣。

   挑高的空間設計頂著一瑰麗繁複的屋頂,寬大的屋簷細緻華麗,房與
   房之間以可拆卸活動的隔板為牆;室內與室外區隔的格子滑門部分則
   是使用半透明的障子或是厚重的不透明襖紙屏風。

   東苑,位於大門左手邊,是太陽升起的地方,也是蒼兵家僕人居住的
   地方;西苑,位於大門右手邊,是蒼冥家兩位少主的地盤;南苑,正
   對高牆圍起的大門,是客人留宿的客房及開會、接待的議事廳;北苑
   ,層層護衛在各棟之後,它是蒼冥家龍頭的天下。

   四棟建築以迴廊相互連接,迴廊因而成為連接室內室外的空間。日式
   建築的地板常是架高的,因此房屋的地板和地面並不相連接,使得室
   內與戶外相互流通。

   東西南北棟外圍則覆以佔地數畝的櫻木林為屏障,櫻木林外才是圍牆
   高聳的護衛大門,至於一些巡邏的警衛則是居住在東棟與圍牆間的櫻
   木林之中的幾間小屋。

   久世珣就這樣被帶進這棟看來非富即貴的建築物裡。他並不明白東西
   南北棟有何意義,只知道自己被帶人東邊的房子,一間門前掛著「牲
   門」牌區的房裡。

   他被帶去淨身,洗去一身髒污,換上夏季浴衣。再度讓人領回牲門時
   ,已有一名女子以正式跪姿坐在那裡。

   久世珣戰戰兢兢的同樣以跪姿坐在女人前面。

   「我是時塚晶,蒼冥家的管家,告訴我你的名字。」女人如此介紹。

   「珣,久世珣。」他老老實實說。

   「時塚家服侍蒼冥家族已有數代,既然你是先生帶回來的,就乖乖聽
   話。待會兒,先生會過來告訴你,你將去的地方。」時塚晶面無表情的
   站起來。

   「對不起,請問……」珣的開口打斷了時塚晶離去的步伐。「請問,
   這裡是哪裡?」

   「牲門,蒼冥家決定下人去留的地方。」時塚晶回頭看他。

   「我可能會被派去做什麼?」說不害怕帶他回來的男人是騙人的,珣
   只能先詢問看來無表情的時塚晶,他的命運將會如何?

   「哪裡缺人你就去哪裡,這要依先生的心情而定。」她回答,眼底閃
   過一抹餘光。

   「你自己……好自為之。」留下這句耐人尋味的話,她離開了。

   是錯覺嗎?她眼底閃過的是……同情?

   久世珣忽然打個冷顫。只剩他一人的「牲門」裡,他的未來,將何去
   何從?

alice0707 2011-12-15 17:02

第四章

   我錯了。

   我以為,你想要的,是擊潰我的尊嚴:可原來你要的,是完全崩潰的
   我。

   你不只摧毀我的自尊,也擊垮我的心靈。

   你的不擇手段,冷血無情,讓我充分瞭解--我不過是你的玩具罷了
   。

   我的冷情不及你,那是個像雪的孩子呀……

   所以我,無法無動於衷。

   這場戰爭你贏了,我--輸了。

   遊戲已到盡頭,輸贏已見分曉;認輸的我,你也該膩了吧。

   那麼,你決定了嗎?我的下場是生?是死?

   請你,給我個痛快吧。

   ※ ※ ※

   雪落冬盡,春來花開,四季的遞嬗,在這棟由蒼冥將吾主宰的世界裡
   ,仍不停歇。

   想來這也是蒼冥將吾唯一無法控制的東西吧!

   微風吹起,落櫻繽紛,三月的櫻,展顏怒放;粉的、白的花瓣隨風吹
   落濕土,落英殘瓣覆蓋整片上地,形成一片粉色花海,美得令人心醉
   ,也摧殘得讓人不忍。

   久世珣依舊靠著欄柱,無語地坐落在東苑的迴廊上,面對一片美麗花
   景,心思早已遠離。

   蒼冥將吾在隆冬十二月回來,又在冬盡的二月離去,他的去留向來都
   似一陣旋風,掃過後一片殘垣斷壁,好不容易重新完建,卻只為了迎
   接他下回的無情肆虐,這棟屋裡的每個人都怕他。

   蒼冥將吾對他依然溫柔,可惜有幾回讓他撞見了他來不及隱藏的冷意
   ,冷冷的底,是按捺不住的浮躁。

   他這輩子大概沒做過這麼有耐性的事吧,他漸漸無法忍受他的無動於
   衷,這場遊戲他想結束,卻又不甘心得不到勝利,日子拖著,溫柔也
   漸變色,他強自壓抑,卻仍是讓久世珣看出端倪。

   眸底的冷酷越來越深,他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別再想了,久世珣閉上眼搖搖頭。

   反正他的想望,對蒼冥將吾而言,不具任何意義。

   和服衣襬傳來拉扯的力道,珣困惑的睜眼往下瞧,身邊不知何時坐了
   個年約八歲的小女娃。

   她是誰?住進這兒的半年裡為何不曾見過她?

   「大哥哥,你長得好漂亮哦!」女孩抬頭,天真的望著他。

   會嗎?珣摸摸自己的臉,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長得出色。

   蒼白的臉色,與終年慘白的唇,配上太過瘦弱的身軀,全身上下唯一
   可取的地方只有他那一雙不屈不撓的眼,他知道,那是他吸引蒼冥將
   吾的地方。

   除了這以外,他實在沒有稱為漂亮的地方。要他說,葵才是真正的美
   麗。

   「我是時塚櫻,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女孩自我介紹。

   珣。久世珣在迴廊地板上寫著。

   「看不懂。」櫻睜著大眼瞪向地板。「為什麼你不說話呀,大哥哥?
   」

   珣看向她。她長得煞是可愛,那雙圓圓的大眼好熟悉,他覺得好像雪
   ……

   「你不能說話哦?」櫻一臉可惜。「不過沒關係,哥哥長得真的很漂
   亮哦!」

   葵才叫漂亮。這次,他乾脆拉過她的小手寫。

   「嗯,葵哥也很漂亮,可是你們的漂亮是不一樣的,嗯……就是,嗯
   ……」嗯了半天,她還是不知怎麼形容,小小的腦袋找不到詞彙。「
   反正就是漂亮對了。」

   她下了結論。

   純淨的眼和雪很像,憐愛之情緩和臉上的冷漠,珣破天荒的露出笑容
   ,寵溺的揉亂櫻一頭秀髮。

   「哇,你笑了!好漂亮哦!」圓圓的大眼滿是不遮掩的讚嘆。

   笑?珣摸著唇,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笑了。

   待在蒼冥將吾身邊讓人精神緊繃,他已多時未曾真正笑過。不過在有
   些神似雪的女孩身上,他無法再扮冷漠。

   「在家裡沒人敢這樣笑耶!尤其是大爺在的時候,葵哥哥與司哥哥都
   不笑。」

   小小的年紀坦白而純樸,絲毫不懂掩飾。

   大爺?珣在小手寫下疑問。

   「就是葵哥哥的爸爸呀。」櫻無心機的直言。「大爺雖然長得很好看
   ,可是好可怕!葵哥哥與司哥哥不喜歡他,櫻也是,每次大爺回來,
   櫻都會躲起來。」

   小孩的直覺最是敏銳,她也知道蒼冥將吾是個惹不起的男人,躲得遠
   遠是最好的方法。可惜他連躲的地方也沒有,只得乖乖接受。

   「櫻!」時塚臣和走來,一把抱起女孩。「我女兒沒給你添麻煩吧?
   」溫文的臉上掛著笑,他低頭親了櫻一記。

   沒有。珣搖頭。

   時塚臣和人在東京,意指蒼冥將吾也回來了。

   「你還是不肯說話?違逆他可不是件好事。」時塚臣和語重心長的說
   道。

   我明白。珣在心底回答。可順從他會徹底毀滅自己的自尊,珣說什麼
   也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爸爸回來了,大爺也回來了?」在櫻小小的心靈裡,頗為討厭大爺
   這一號人物,都是因為要幫大爺做生意,爸爸才會常常不在家,家裡
   只有媽媽陪她玩而已。

   「嗯,爸爸帶妳去找媽媽,以後不要來打擾哥哥。」時塚臣和深沉的
   看了久世珣一眼。

   深知時塚臣和心思的久世珣依然不發一語,目送父女倆離去。他知道
   他不願櫻常見他。

   俯下身,隨手在架高的迴廊下拾片飛落的櫻辦。

   櫻燃盡所有心力,在短暫的數天內,迅速凋零,該說它勇敢還是想不
   開?

   自己的生命就如同囚禁在這棟建築的櫻一樣,迅速凋零,然後老去,
   一輩子也飛不去外頭的世界。

   再次閉眼將櫻瓣送進嘴裡含著,芬香的氣味溢滿唇間,沉穩的腳步聲
   自北苑響起,一聲一聲越來越近,他知道,他來了。

   腳步聲在他身旁停止,珣沒有睜開眼,唇上已傳來柔軟的壓力,他吻
   了他。

   伸手將珣揣入懷,蒼冥將吾居高臨下的低首吻他。

   血紅的唇帶著溫存離開珣的,粗糙的手指細撫過他細膩的唇。

   「喜歡櫻那女孩嗎?」站在北苑,他沒放過珣笑著撫過櫻的髮那一幕
   ,那是他沒見過的表情。

   蒼冥將吾瞇起眼,眼中是看不見的深思。

   珣閉眼不回答。

   「你的嘴裡有櫻的味道。」清香而不濃郁的香味挑起慾望。還不曾與
   珣在這種地方歡愛,粗獷的五官寫滿躍躍欲試。

   沒有拉開腰上的繫帶,也沒有脫去珣身上的和服,蒼冥將吾只是拉高
   和服的衣襬,露出纖細的小腿與嫩白的大腿。他命令道:「睜開眼。
   」

   久世珣在心底掙扎了會兒,終於選擇順從,長翹的睫掀了開來,露出
   眼簾下的似火雙眼。

   「真乖。」蒼冥將吾滿意的伸手探進他腿間。「以後和我歡愛時不准
   把眼睛閉上,我喜歡你不服輸的眼看著我,那會讓我更興奮。現在,
   乖乖的,把腿張開。」

   他要在這裡?!

   似火的眼閃過驚慌,可是隨即認命地張開細白的褪。反抗並沒有用,
   他沒有能力改變蒼冥將吾的決定,不順從只會換來更殘暴的對待。

   「真聽話,如果我要你開口說話呢?」粗糙的手指已探進狹小的甬道
   裡。

   珣咬住牙,忍過一陣陣不適感,唯有這點堅決不讓步。

   「真倔強。」聽不出是溫存還是嘲諷的輕喃飄在耳邊,蒼冥將吾拉下
   西裝長褲的拉鍊,早巳挺立的慾望迫不及待的深入懷念的緊窒小穴裡
   。

   「你的這裡還是這麼銷魂,要是你開口叫幾聲就更棒了!」他在他體
   內盡情奔馳,忽而深深刺入,忽而緩慢廝磨,非要他開口呻吟不可。

   沒有前戲的小穴十分緊縮,久世珣毫無任何快感的瞇起眼,看著居高
   臨下與他做愛、一臉慾火焚身的男人。

   兩人的姿勢就像焦急的尋歡客獲得解放一樣,衣衫未褪地只讓私密部
   位結合,那種屈辱就像妓女敞開腿一樣。珣別過臉,不再看他,因疼
   痛而有些迷濛的眼卻捕捉到迴廊轉彎處的粉色衣裙。

   那是櫻的身影!

alice0707 2011-12-15 17:03

  果不其然,小小的臉蛋偷偷露了出來,一臉疑惑與不解。

   大爺在幹什麼?為什麼大爺看起來很舒服,而剛認識的大哥哥看起來
   卻很痛?

   被人窺見自己如此屈辱的情景只有讓珣更覺羞恥,尤其是被像雪一樣
   純淨的女孩看見……

   再也忍不住地,珣直視那張小臉,以著唇形對她說道:走開!

   時塚櫻未回過神,就被大掌摀住嘴,一把將她抱離此處。

   熟悉的氣味讓她停止掙扎,抱她的人是她的父親。

   「爸爸,大爺和哥哥在做什麼?」單純的心思直接問出來。

   「櫻,答應爸爸,別再去找大哥哥,也別接近大爺,聽到了嗎?」時
   塚臣和只是緊緊擁著她,心跳得飛快。

   「為什麼?」她不解。

   「別問為什麼,妳只要答應爸爸!」向來溫和的臉上居然激動起來。

   「好啦,櫻答應爸爸,爸爸別生氣。」誤以為父親生氣的櫻,怯懦的
   答應。

   時塚臣和只是擁緊心愛的小女兒,說不出話。

   蒼冥將吾越來越無法無天,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下,他還是有辦法幹
   盡這些關起房門做的事。

   時塚臣和不敢想像要是晚了一步,好奇的櫻走向前打斷先生的好事,
   他的寶貝女兒會受到怎樣的處罰?儘管他服侍先生多年,先生也不會
   看在他的面子上放過櫻的。

   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蒼冥將吾原本就是個冷酷不留情面的男人。

   ※ ※ ※

   睏頓的眨眨眼,只覺全身乏力。

   喉間不適地逸出輕咳,霎時只覺痠痛不客氣地自下身蔓延四肢,疼得
   久世珣皺起眉頭。

   不消說,全身的疼痛鐵定來自於蒼冥將吾的索求,他定是被玩弄了幾
   天幾夜,才會痛成這樣。

   黑眸疲憊的眨了眨,確定自己雖在虛脫無力的情況下,還是走回了自
   己的房,他總算放下心地打算再睡一覺。

   「珣爺,珣爺,您醒了嗎?」

   怯怯的女孩嗓音在耳邊小聲地輕喚,珣懶懶地半瞇眼,卻在下一秒瞬
   間清醒。

   不顧身上的不適,珣一把抓住跪在枕邊的細瘦人兒。

   雪!

   「珣、珣爺?」女孩害怕的不敢縮回手,大大的眼看來要哭了。

   珣只是動也不動的抓著她。在她一開口時他就知道了,她不是雪。雪
   的聲音總是開朗大方,在他面前從不曾懼怕成這樣。

   可是她有張幾乎與雪一模一樣的長相,相仿的年紀,同樣的容貌。

   她好像雪呀,他心愛的小妹……

   「珣爺,您抓痛我了。」女孩怯生生的開口。

   妳是誰?珣抓著她的手心寫字。

   「珣爺,我、我、我……不識字……」女孩有些難堪地低下頭,隨即
   又抬了起來。

   「大爺說,珣爺不愛說話,所以買下我照料珣爺生活起居。大爺有吩
   咐我叫我自我介紹。」女孩緊張得直結巴。「我、我、我叫雪,是大
   爺取的名字。」

   雪?!珣倏地放開抓緊她的手,轉而撫上她的頰。

   好奇怪,明明不是同一個人,卻長得如此相像,連他這個與雪相處十
   幾年的兄長,都差點相信她是雪;可她畢竟不是,雪早在兩年前死了
   。

   買下與雪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子回來,還將她取名為雪,蒼冥將吾究
   竟有何用意?!

   是送她來陪他的嗎?

   可蒼冥將吾是個唯我獨尊的男人呀,怎麼可能為他費心思,何況找個
   與雪相似的女孩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到底想做什麼?

   「珣爺,您不喜歡我嗎?」雪泫然欲泣,大眼已淌下淚。「您不喜歡
   我嗎?大爺說,如果您不喜歡我,就要把我送去陪客,求求您喜歡雪
   好不好?」

   他怎麼可能不喜歡她,尤其她如此的神似小妹,可蒼冥將吾意圖不明
   ,他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爺……求求你……」她哭得抽抽噎噎。

   珣不忍的拭去她的淚,終究還是狠不下心。

   感覺得出為她擦淚的手充滿溫柔,雪囁嚅地小聲問道:「爺不趕雪走
   了?」

   久世珣只能無奈的點頭。

   雪破涕為笑。「謝謝珣爺!雪會奸好侍奉爺的!」

   珣不再搭理她,方才猛地一用力,這才覺得全身痛得不得了,他無力
   的躺回榻上,這一躺,伯是沒有三天是起不來的。

   「珣爺,您又要睡啦?」怯懦的聲音依舊喋喋不休。

   他乾脆直接翻身背對她,揮手叫她出去別吵他。

   「我知道珣爺要休息,可是、可是,大爺說,您一醒來就到南苑找他
   ,如果您不去,大爺要處罰我的!珣爺……」雪吸吸鼻子,眼看又要
   哭了。

   蒼冥將吾在想什麼呀?他從沒在房間以外的地方召見過他的,尤其是
   在用來接待客人的南苑裡。

   是可以不去的,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惹火他,可是看「雪」哭成那樣
   ……

   珣再度忍著疼痛爬了起來,咬牙隨便穿上一件和服單衣,覲見大老爺
   去。

   ※ ※ ※

   千辛萬苦地拐著疼痛的身軀一步步走著,每走一步都足以讓久世珣疼
   得齜牙咧嘴,好不容易拐進蒼冥將吾所在的房,迎接他的是蒼冥將吾
   惡意的笑容。

   珣狠瞪了他一眼。也不想想他這般狼狽的模樣是誰害的?他甚至連站
   都站不穩了,居然還要他來南苑見他!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為什麼要到南苑來了。

   南苑畢竟是接待客人的地方呀,古典華麗的貴圮椅上,除了蒼冥將吾
   落坐外,懷裡還斜倚著一位穿著中國旗袍的美麗女人。

   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有放鬆、有解脫、有喜悅……也有許多無法
   形容的感覺。

   他終於有其他的玩具了,這意味他可以脫離倍受屈辱的日子嗎?

   可珣不懂,蒼冥將吾這次歸來,帶回了連他都覺得美麗的女子,他又
   為何將他留在北苑裡擁抱他數夜?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我可愛的珣,身體不舒服嗎?」蒼冥將吾嘴角叼根菸,粗擴深邃的
   五宮含著笑意,蒲扇般的大掌無意地劃過女人完美的曲線。

   不知為何,知道是自己將珣弄得全身虛軟,他就覺得心情很好。

   珣動作緩慢的輕搭著座椅,藉以支撐疲憊的身軀,對於蒼冥將吾的惡
   意調笑,當作沒聽見。

   「喜歡我送的禮物嗎?」蒼冥將吾捻熄菸,在女人臉上落下吻。

   珣沒有看他,以為他在和懷裡的女人說話;雙眼盯著「雪」笨拙地抱
   著軟墊跌跌撞撞的走過來,常沒表情的臉蛋露出淺笑。

   「雪」真是個可愛的孩子,那笨拙的動作幾乎與小妹一模一樣,他的
   雪也是個家事白癡。

   「珣,你喜歡『雪』嗎?」原本注意著珣的棕色眼眸垂了幾分,語氣
   重了些。

   原來是在和他說話呀?珣不解的眨眨眼,不懂蒼冥將吾為何生氣。

   他又哪裡惹到他了?

   見珣沒有反應,男人味的臉龐揚起獰笑。「看你這樣子,八成是不喜
   歡我送的禮物。沒關係,我自有辦法將你不要的東西處理掉。」

   蒼冥將吾彈了下手指,門外走進兩名大漢。

   在久世珣還莫名所以時,「雪」已經自覺大難臨頭的哭喊。

   「珣爺,救我!」

   男人已一人抓住一邊架起「雪」,珣才領悟過來的按住較靠近他、抓
   著「雪」的男人的手。

   似火的炯亮雙眼直視坐在躺椅上笑得猖狂的男人。沒有開口求他,珣
   只是倔強的睜著雙眼看著足以決定一切的男人。

   「你連求人也是這麼倔強。」蒼冥將吾瞇眼,視線停駐在珣抓著男人
   的手。

   礙眼的東西。

   勝利的果實來不及品嚐,就讓莫名不爽的情緒壞了心情,蒼冥將吾冷
   哼了聲,聲音低沉。

   「送你的,你可以不要,可別自以為可以插手我對你不要的東西做處
   理。」

   「現在,回答我。你要不要這女孩?」銳利的鷹眼鎖住他,就像鷹發
   現獵捕的動物一樣,強悍而具威脅性。

   珣慎重的點頭。

   雪是在不甘受辱後自殺的,他絕不再讓酷似她的女孩受同樣的苦。

   「很好。那麼,她是你的了。」蒼冥將吾彈了下手指,男人放開差點
   哭暈的女孩退出門。

   「『雪』,給我好好伺候珣,他若有些許差錯,妳就死定了。現在,
   扶著妳的珣爺回東苑。」偷襲的大掌潛入開衩的旗袍裡撫摸女人的雪
   白長腿,壓根不在乎他人觀賞。

   原來這頭野獸不管對誰,都可以不顧人在場的隨地歡愛,那他也不需
   要老是貶低自己的以為只是他的玩具嘛。

   珣讓「雪」戰戰兢兢地扶著,心情驀地好了起來。

   看來蒼冥將吾待在東京的日子,自己可以喘口氣了;不常笑的嘴角揚
   起,心中萬分感謝那充當砲灰的女子。

   「將吾,你喜不喜歡我?」女人在人都走光後,才輕吐出舒服的呻吟
   ,粗糙的手指逗得她嬌喘連連。

   「我當然喜歡。」嘴裡吐出甜言蜜語,眼卻無任何溫度。

   女人陶醉其中,沒發現他的表裡不一。她只是技巧的隱藏妒意嬌嗔地
   道:「那你為何浪費心力送那男孩禮物?」

   女人妒嫉的臉孔真難看。蒼冥將吾依舊不動聲色的撫弄她敏感的部位
   ,低沉開口。「因為他是我無人可取代的玩具呵!」動作突然加快,
   女人無法忍受的嬌喘,蒼冥將吾蓄意讓她無法再發問。

   他是蒼冥將吾,是個不會浪費心思去做沒有意義的事的人,就像同這
   個女人歡好是為了看中她手上那塊地一樣,送珣的禮物自然有他的道
   理。

   珣用眼神請求他留下女孩,雖不滿意,但可接受;總有一天,他定要
   珣開口求他。

   冷眼看著懷裡慾火焚身的女人,深沉的心思早已飄向東苑的小玩具,
   炯亮的雙眼是找到新遊戲的挑戰眼神。

   ※ ※ ※

   枕躺在蒼冥將吾腿上,久世珣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著放於榻上的書本,
   燦爛的雙眼常不由自主滑上盤腿而坐的魁梧男人身上。

   最近真的很奇怪。蒼冥將吾待在東京的日子,總是將他弄得像攤爛泥
   才甘心似的索求他,這一回為了土地買賣的事待在東京多時,他們幾
   乎很少見到面。

   也許,是他帶回的女人填飽了他的慾念,珣也落得輕鬆。可是,每回
   遇見蒼冥將吾,他總是在想什麼似的問他:你喜歡那女孩?

   為什麼這麼問,珣不解。

   剛開始,是怕他要了什麼詭計,對「雪」自然保持一段距離;可日子
   一久,「雪」可愛又迷糊的性子讓他沒辦法對她佯裝冷漠,他幾乎將
   她當成另一個雪了。

   他喜歡她的陪伴,就像雪真的在他身邊似的;為此,原本對蒼冥將吾
   沒什麼感覺的冰封心湖,悄悄溶了一角。

   他不再強取豪奪,只剩溫存的擁抱與輕吻,這樣的他,全身散發的是
   成熟男人的極致魅力,對他的戒心一日一日慢慢消融,珣甚至感覺得
   到自己對他竟起了一絲絲好感。

   也許,他並不是這麼壞的。珣在心底悄悄為他辯解。

   不論蒼冥將吾送雪給他是為了彌補,為了愧疚,還是一時興起,他都
   是真的打從心底感謝他。

   雪的存在,多少消去了對蒼冥將吾的防備,就像此刻,他們可以不必
   再玩攻防戰的和平共處,也不必再應付他強悍的慾念,這樣平穩的日
   子幾乎讓珣卸下所有心防,對蒼冥將吾也不再只有懼怕,反而有種特
   別的感覺。

   粗糙的男人手指穿過珣的髮輕梳而下。住在這裡將近一年,短髮已長
   至肩,蒼冥將吾似是最近才發現他的長髮般,每回短暫的見上一面,
   他總是一臉溫存地輕撫他的髮,這樣的蒼冥將吾競讓他臉紅心跳不已
   。

   雪來了的兩個月裡,他不再鎮日無所事事的望著藍天,想著自由,腦
   子裡反而擠進了一個個的蒼冥將吾,因此,這段日子裡,他對於蒼冥
   將吾特別的溫馴。

   蒼冥將吾對此結果自然滿意,老是端著一張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他。

   珣知道,對於不知在想什麼的蒼冥將吾,自己該有所防衛的,可他以
   為從不為其他人費心思的蒼冥將吾肯為他著想,替他找來像雪的孩子
   填補寂寞,他對他,應是有感覺的吧?

   為了土地生意忙碌著的蒼冥將吾,破天荒地挪出一整天的時間陪著珣
   ,珣有些受寵若驚也有些心喜。

   他說:「再忙也得挪出時間陪我的珣過生日。」

alice0707 2011-12-15 17:04

   他說:「再忙也得挪出時間陪我的珣過生日。」

   心底甜甜的,他對蒼冥將吾更加溫馴。今天,是他在這棟屋子裡過的
   第一個生日,與蒼冥將吾的相處不再劍拔弩張而趨於平穩的局面,對
   他而言,這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可蒼冥將吾一臉神祕,堅持要給他個難忘的生日紀念,柔情萬千地在
   他耳邊說著要請他看場戲;珣不疑有他,懷著興奮與忐忑,但是從清
   晨到夜晚,他還是沒等到、有點失落又有些期待,絲毫沒發覺他已有
   一天沒見到聒噪的雪了。

   近午夜,東苑門外有了動靜,像是重物拖曳的聲音。

   粗獷的男人面容上閃過一抹興奮。來了,好戲就要上場了。

   珣也聽見迴廊外的聲音,好奇的坐起身。蒼冥將吾按住他,一臉深沉
   的說:「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就要來了。」

   珣溫柔的笑了,期待的望著門外,在看見送進門的「禮物」之後,笑
   容凝在嘴角。

   那是雪哭著紅腫雙眼,全身赤裸只用一條毯子包著,讓人抬了進來。

   這算什麼?回不過神的珣無意識的轉頭看向蒼冥將吾,後者,以著完
   全不符近日來的溫柔形像,一臉猖狂的回視他。

   「珣,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他開口,聲音狂妄而冷情。「你沒看過
   處女開苞吧,今天,我就讓你大開眼界。」

   珣有些遲鈍,停擺的腦子以十分緩慢的速度吸收他的話。火一般的眼
   望著他,那棕色深邃的鷹眸裡,只有殘酷的野蠻笑意,霎時,珣才忽
   然明白,他的溫柔不過是場表相,他根本還沒放棄征服他!

   告訴我,這些日子裡,你只是在做戲嗎?

   送雪陪我的舉動,也只是為了讓我卸下心防而已嗎?

   你對我,仍然只是掠奪與征服而已嗎?

   你……從沒把我放在心上嗎?

   「珣,可別嚇傻了,這可是為你精心設計的一場戲呢。」冷眼看著一
   臉不置信的珣,心中一抹快意。

   他就不信他能繼續面無表情,這場遊戲,勝負指日可待。

   珣錯愕的看著卸下衣物的幾名大漢。雪的眼,滾出的,是一滴滴的熱
   淚;他的心,落下的,是一滴滴的鮮血。

   我錯了,你對我,根本就是無心的。你只是殘忍的想得到勝利,殘忍
   的冷眼看我崩潰。我真傻,明明看透你之前的虛情假意,卻逃不了這
   回的溫柔攻勢。

   因為我喜歡雪,所以,你拿她當成擊潰我的工具嗎?你是恁地殘忍啊
   !

   「珣,只要你開口,這場戲就會停止。只要你開口呀!」

   笑得一臉溫柔的惡魔在他耳邊誘惑著,珣張嘴,唇蠕動了下,吐不出
   聲音。

   「快呀,珣,戲就要進入高潮了。」男人們已然一把掀起裹著雪的毛
   毯,耳邊傳來雪無助的哭叫。

   那是個像雪的孩子呀……

   「不……要……住……手……」近一年未開口的嗓音有些沙啞,他甚
   至連話也說不全。

   「我贏了。」蒼冥將吾低首在他耳邊笑著。他笑得狂傲,仿彿勝利早
   已在預料之中。

   「放……了……她……」珣顫抖的站起身,伸手扣住對雪上下其手的
   男人。

   蒼冥將吾扯住他,將他拖了回來。

   「珣,你錯了。輸家,是沒有權利要求贏家的,你還不明白嗎?我還
   以為你早已摸透我的性子了。我這個人向來喜怒無常,原本視為珍寶
   的東西,也會在下一刻讓我當成垃圾丟棄,你以為你改變得了我的決
   定?你真把自己看得如此偉大?」

   野蠻地在他耳邊低語,殘忍邪佞的瞼上是嗜血的笑容。

   珣張大眼,看著眼前笑得一臉野蠻的惡魔,焦距漸渙散,似火的眼轉
   為無神,迷迷濛濛的,像是鋪了一層霧一樣,耳邊傳來的,是雪淒厲
   的哭喊,可他,才是被傷得最重的人呀!

   他連自己都保不住了,還妄想護住雪,身體有些虛軟,搖搖欲墜的身
   軀霎時倒下,癱入蒼冥將吾懷裡。

   緊閉的眼角滑出一滴淚,滴落撐住他的大掌裡。那是將近一年未見的
   淚。

   滿腔勝利的快意在瞬間熄滅,手中的液體又熱又燙,灼得他心裡泛起
   不尋常的疼痛。

   如野獸般的怒吼出聲,蒼冥將吾暍道:「全都給我滾出去!」

   男人們驚慌失措,不用看就知道,老大正處於憤怒的狀態。這女孩八
   成碰不得了,男人手忙腳亂的拾起衣服,七手八腳的將雪抬了出去,
   深怕走得太慢,就讓火山爆發給滅了頂。

第五章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心中的感覺,只覺心好痛,好痛,好痛。

   可慢慢地,心卻漸漸沒感覺了。是不是疼過了頭,也會麻痺?

   你的狠戾、你的無情,讓我終於看清自己的地位;你傷得我,好深、
   好深。

   我不想恨人,我的一生,原本就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培養這浪費時間
   的情緒。

   可是,教會我恨的人,卻是你。

   閉上眼、關起耳、藏起心,此後,我的人、我的心,不再為你而開啟
   ;那曾讓你傷害的裂縫我無法彌補,只能留著它,以茲警惕。

   我可以封閉一切情感,不看、不聽、不問、不感覺,這樣,你就再也
   傷不到我了吧。

   可你,卻不懂饜足。

   你痛恨封閉一切的我,你開始急切的想撕裂我的武裝。

   你動手打了我,想以肉體上的疼痛逼迫我屈服;可天真的你呀,心都
   已不覺疼痛了,又何況皮肉之傷?

   你甚至將我送給其他男人,你以為我在乎嗎?與其他男人一夜春宵又
   如何,反正,我本就是供你玩弄的寵物。

   但為何動怒的人仍是你?

   那夜,你經過讓其他男人玩弄過的我的身旁,你低低說了一句話。

   那句話,讓我不知,自己,該不該,恨你。

alice0707 2011-12-15 17:04

 慘痛的教訓總是讓人清醒得特別快,狠狠痛過後,對於其他的傷害,
   似乎也就就此麻痺了。

   醒來時,聽說已是兩天後的事。久世珣閉著眼,動也不動地躺在榻上
   。

   蒼冥將吾走了,就像只為戰爭而活的將領一樣,以著勝利者的姿態席
   捲而過,打勝了,就走了。

   守不住自己的心,是他自己愚蠢;珣不怨他,只是恨他將無辜的人捲
   入這場屬於兩人的戰爭。

   醒來後,第一眼見到的是哭哭啼啼的雪,她看起來似乎沒事;蒼冥將
   吾是住手了,可是,難保他不會再要一次把戲。

   對於一個肯細心佈局、老奸巨滑的生意人而言,珣自以為是的尊嚴顯
   然是場可笑的鬧劇。

   他贏不了他,只好關起一切,不再讓他有機可趁。

   吃食、沐浴,除了生理的需求之外,珣多半的時間,都是靜靜的躺在
   床上,不言、不動、不看、不在乎。

   再次見到蒼冥將吾是兩個星期後,他回來了,揚著勝利的笑容,朝他
   而來。

   蒼冥將吾做夢也沒想到,最終得到的,是一副沒了魂竅的軀體。

   火一般的眼死氣沉沉,巴掌不及的小臉更為尖瘦,原本就沒幾兩肉的
   身軀迅速消瘦,光采不再,憔悴得令人心酸。

   「珣,不要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你不怕我再傷了雪?只要你再開口說
   話,我就不再打她的主意。」蒼冥將吾撂下話。

   回應他的是動也不動的無神表情,彷彿雪已不再是他重視的人了,她
   的死活再也不關他的事了。

   蒼冥將吾睨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終於親手摧毀了他。

   「你別以為我只是隨便說說。」他一臉狂怒,伸手抓來跪在一旁,早
   已嚇哭的雪。「我就不相信你真能無動於哀!」怒張的大手毫不留情
   的一掌摑向淚流不止的雪。

   小小的雪飛跌出去,榻上的人兒依舊沒有反應,狂怒的臉越顯猙獰了
   。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這次之後,珣該是更臣服於他,聽命
   的開口說話了,他怎麼會越來越封閉自己,離他越來越遠了?

   蒼冥將吾拉起軟綿如絲絮的珣,俊顏完全扭曲。「你打算以消極的方
   式面對我了嗎?你高傲的自尊到哪去了?我火一樣的珣終於消失了嗎
   ?」

   他要的原本就是毀滅他眼中的火光,他成功了,心裡有的卻不是勝利
   的快感,不知為何的陌生情緒佔據蒼冥將吾所有心思。

   他不明白那是什麼,只知道,他不要他的珣像個活死人一樣,他要他
   的珣張著火一般的眼與他對視、與他燃燒,這個像死人一樣的人不是
   他的珣!

   「你在逃避,我知道。你以為關上自己就可以逃離我?你休想我會就
   這樣放過你!」伸手扯住珣的長髮,他將他一把拖起。

   「我是蒼冥將吾,是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男人,我有得是方法讓
   你再為我燃燒!」粗獷面容是狂野的殘酷,蒼冥將吾毫無溫柔可言的
   將他拖回北苑。

   他就像頭野獸一樣,殘暴的撕碎珣的衣物,將珣更顯纖瘦的身軀狠狠
   蹂躪;他命令他、威脅他、弄疼他,珣卻依然毫無反應。

   就像與屍體交歡一樣,無趣得讓人急欲發狂。

   從前的珣雖然不語,但聽話,他會為他綻放他的身軀,為他釋放他的
   慾望,現在的珣,卻只剩軀體而已。

   野蠻的獸慾叫囂著,恨不得殺了他。

   不好玩的玩具是該丟棄了,蒼冥將吾雙手掐在纖細的頸上,只要一用
   力,他就永遠不會困擾著他了。

   面色已然鐵青,可珣依然不曾掙扎,彷彿存心等死一般。

   「你想死嗎?回答我,你想死嗎?」狠狠的掐住他,得不到答覆讓蒼
   冥將吾理智盡失,腦子裡只有毀滅。

   只要再用點力,只要再用點力,他就必死無疑了,血紅的雙眼停駐在
   泛青的小臉上,深凹的大眼已翻白,蒼冥將吾忽然怔仲的收回手。

   「該死的,我不准你死!」蒼冥將吾怒吼了聲,血色的唇已覆上黑紫
   無生氣的嘴,哺送空氣。

   反覆幾次後,珣終於咳了聲,恢復呼吸。

   蒼冥將吾反而大手一揮,一把將珣打飛了出去,珣像破布一樣靠著牆
   喘著,卻仍無表情。

   蒼冥將吾狠戾地瞪著他,血紅的眼像野獸盯著獵物一樣。

   「你別以為死能逃得過我,我偏不如你意,我偏要與你糾纏一生一世
   !」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珣的封閉與逃離沒有讓他無趣的放手,反而激起
   他更狂、更難以收拾的佔有慾,他對他絕不放手!

   踩著憤怒的步履,他離開了,就像一陣狂風掃過一樣,來去都捲了一
   地破碎。

   珣疼痛的撐起全身,無意識的腦子仍是記得不可在蒼冥將吾的房裡留
   下自己的味道,他跌跌撞撞的扶著隔門,步伐亂序無章的在迴廊上走
   著。

   「我的天!他打了你?!」聞訊而來的蒼冥葵嚇了一跳。

   細白的頸項是青紫的勒痕,蒼白的小瞼浮起清晰的五指印,毫無血色
   的唇邊還沾著血,身上是沾血的破碎浴衣,看來就像從地獄走過一趟
   一樣。

   葵伸手欲扶,他視而不見;小小的時塚櫻害怕的拉住他衣角,他殘忍
   的揮開;哭得不能自己的雪,壓根不敢出手,只是一步步緊跟著珣,
   怕他出事。

   珣一步步走著,嘴角流下的是一滴滴的血;身體受了如此的傷害,然
   而心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拒絕葵的關心、隔離可愛的櫻、捨棄像雪的女孩,這樣,你就沒有威
   脅我的東西了吧。

   蒼冥將吾,你再也傷不到我了。

   珣面無表情走回東苑,悶熱的六月,竟讓人全身發冷。

   ※ ※ ※

   七月,熱得讓人發狂。

   唯我獨尊的帝王再次歸來,並沒有打照面,他只是命令時塚晶領著久
   世珣到南苑。

   南苑,等著他的,除了蒼冥將吾外,還有個肥胖的男人。

   高壯的身軀裹著合身的黑色西裝,粗獷的俊野五官混著成熟的男人味
   道,蒼冥將吾沒有看向走來的珣,隨手喚他過去,剽悍的氣勢讓人不
   寒而顫。

   走至他身邊安靜坐下,珣依然面無表情;大掌一把將他摟了過來,珣
   不穩地跌入魁梧的男人懷裡。

   「蒼冥,你這男寵長得真不錯。」瞧著珣只著單薄浴衣下的雪白身軀
   ,雙眼直勾勾的停在因姿勢而微敞開的嫩白褪間,肥胖的男人不懷好
   意的笑了。

   「鈴木,他合你的意嗎?」大手探入胸襟開口,撥開領口,露出纖細
   嫩白的肩頭。粗糙的手指沿著鎖骨弧度輕輕劃過,滿意地聽見肥胖男
   人的粗喘。

   「呵呵呵,是不錯呀,只是他看來好像冷了點。」一臉垂涎的盯著手
   指遊走的美麗肩骨,鈴木頓覺慾火焚身。

   「這才叫挑戰!怎麼,有興趣?」將衣襟拉得更開,粉色的蓓蕾若隱
   若現。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小小的乳頭刺激感官,鈴木邪笑不已。

   「那麼,關於關西的軍火生意……」蒼冥將吾停下手,令人窒息的壓
   迫感自銳利的鷹眸射向鈴木。

   「我自是挺你,絕不搭理佐藤慎。」鈴木承諾。

   「很好,今晚,他是你的了。」毫不留情的推開懷裡衣衫不整的珣,
   蒼冥將吾答應下來。

   「還不起來,珣。今晚,給我好好伺候鈴木大爺。」冷冷睨珣一眼,
   蒼冥將吾無情的臉上無一絲溫度。

   終於,還是到了這個地步了。珣慢慢爬起身。

   對於我,你還是厭倦了吧。

   你一直都是這樣;想要的時候,不擇手段;不要的時候,棄如敝屣。

   玩具玩膩了,遊戲也結束了,已經不要的,就應該丟棄。

   我的價值,只剩替你招待客人而已了嗎?

   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不需要的,不想要的,沒有利用價值的,就應該
   丟掉。

   我不會難過,因為我,早有心理準備。

   站起身,珣任衣襟敞開,過肩的直髮覆在骨感的赤裸肩頭顯得魅惑誘
   人;他邁出步伐,微開的浴衣衣襬隨著步伐,一次次若有若無地露出
   雪白的大腿。

   輕輕的,珣回過頭,柔媚的、溫馴的,笑了。

   同屋子的兩個男人,一個色瞇瞇地喘息、一個悄悄握緊拳頭,全身肌
   肉賁起。

   珣走了出去,鈴木早巳按捺不住的跟著奪門而出,這小男妖搞得他渾
   身熱血,他非得好好愛他不可。

   議事廳裡,徒留高壯魁梧的男人身影。

   轟的一聲,男人座椅的把手瞬間斷裂。

   狠狠瞪著出血的拳頭,男人一臉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氣。

   ※ ※ ※

   小小的房裡,胖到不能再胖的男人興奮喘著。

   他的嘴貪婪的吸吮著身下的小人兒,他又搓又捏,又槌又打,身下的
   小男妖仍是不給回應。

   鈴木吮著珣細白的肌膚,在那上頭留下一點點的紅痕。

   魁梧的男人透過監視器,看到這個情形,他無法自己的握緊拳。

   久久得不到反應,鈐木扯著珣的長髮,一臉淫穢。「小男妖,怎麼不
   動也不叫呢?難道你要更野的?正好,我也喜歡這一味!」

   當第一鞭打上細嫩的雪背時,魁梧男人不自覺的皺起濃眉。

   一鞭接著一鞭落在雪白背上,珣咬著牙,動也不動;鮮血自傷口冒了
   出來,不消片刻,赤裸的背上、臀間,已是一片血紅。

   鈴木興奮的將脹大的慾望擠入小小的洞穴裡;觀看監視器的男人,狂
   野的臉上已然扭曲。

   為什麼?男人氣憤的想。

   都已經這麼痛苦了,為什麼你仍是不願開口求饒?

   只要你開口,那王八鈴木絕對碰不到你,只要你,開口求我。

   你笑了,方才,你笑得柔媚、笑得絕豔。

   那是你生日過後,第一次,也是僅有一次的笑容。

   為什麼笑?

   難道你寧願在其他男人身下,也不願向我求饒?

   你明明就是我一個人的!

   鈴木得到高潮以後,又再一次的舉鞭鞭打,雪背上慘不忍睹;魁梧男
   人怒濤洶湧,連他都不曾動手傷害的美麗雪背,竟讓人打得遍體鱗傷
   !

   該死的!你為什麼不開口?!

   為什麼寧願受辱也不肯乖乖待在我身邊?

   俊野臉上滿臉猙獰,他想阻止,卻拉不下瞼;這場染血的歡愛,已悄
   悄在不識情滋味的強悍心靈,烙下永難磨滅的記憶。

alice0707 2011-12-15 17:17

懶得再打了= =直接給他來快一點...

zaodao 2011-12-23 02:38

感谢楼主的分享

感谢楼主的分享,我也要学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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