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小學至中三，我都很討厭穿著校服。感覺上穿了校服就要遵守校規，又要聽老師的話。又覺得校服很老土。意思是，穿著什麼衣服就要扮演什麼角色。穿著校服就要扮一個乖的學生。Form 4 和form 6 是最快樂的。中四開始，學生的生活變得繁忙和多姿多采。參加課外活動，學生會，聯校活動，合唱團，童軍，放學後又要去補習天王惡補英文。穿著校服的時間長了，又不能每次出街都先返屋企換衫，慢慢地，我開始喜歡我的校服。 學生興埋堆。同學做乜我就做乜。放了學很多時都不想立刻回家。可能是反叛期。幾個同學著住校服行街，唱k,睇戲，shopping, 去自修室。總之就是不想回家。打排球，補習，做part time, 都係著住校服。有時半夜十二點還著緊校服在街上，別人都會望一望，以那種 「為什麼這位同學咁夜都著住校服未返屋企」的眼光望住。我的夏季校服是白色連身裙加紅腰帶。冬季校服是紅校褸，白恤衫，藍色校呔，灰色裙。白色襪子加黑色皮鞋。夏季校服其實好舒服，同睡衣冇乜分別。冬季校服就麻煩一點，成日有條呔摙實條頸。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學校規定就算星期六日或公眾假期，總之學生返校就要著校服。而中四課程緊張，老師成日要我地星期六日或長假期回校補課。補完課之後又可能有其他事情做，結果行街時又引起路人注意，又係那種「點解假日都有人著校服出街.」的眼光望住晒。 我是基層家庭出生。父母每天出外上班。校服只能夠夏季一套冬季一套。底衫底褲可以日日換，校服便要連著五日。白襪也不多。不是穿窿就是太細。啱著的就是而家著緊嗰對。所以白襪子有時二三星期都冇得換。直情係腳趾腳板位黑晒都仲著緊。黑色皮鞋都用了幾年。中一時父母特登買大幾個碼，而家就啱啱好。夏天就麻煩啲。天氣熱時大汗都冇辦法。校服著到星期五都會有汗臭味。學校又唔比噴香水。攪到件校服臭哂。記得中四十月份的一個星期四，早上要企操場集會。那天氣溫都有31度，大陽又猛烈。企佐半個鐘背脊已經出汗濕透。腳比對白襪和黑色皮鞋包到實哂，啲腳汗攪到對襪濕哂。下午上體育堂，偏偏就忘記帶PE衫，結果老師罰我著住校服裙和皮鞋跑五個圈。跑完之後啲汗水攪到校服好透，又更加臭。由於星期六有校慶，合唱團要加緊練習，結果練歌練到八點先走得。跟著幾個同學就著住校服趕去銅鑼灣補習英文補到十點。之後又要返啲同學做project 計劃書。因為星期五要交。我上到同學屋企時佢地都未做晒project 。我上到子珊屋企， 子珊說: 「嘩，shirley， 乜咁夜妳仲著住校服既?」「係呀，合唱團練歌到八點，又趕去CWB補習，跟本冇時間返屋企換衫。」結果四個同學得我一個仲著住校服。入屋除鞋，我聞到自己的腳臭味，啲腳汗在木地板上形成腳印。我心捻，大獲。對白襪已經三星期冇換，隻腳咁臭點算好?我未捻完，mona 已經說「嘩，shirley 對腳好臭呀!哈哈哈!」仲捉住我對臭襪腳來聞。子珊見我有點尷尬，就說：「唔緊要啦，妳著返對黑色皮鞋未得囉。」那麼我就著返對鞋。功課做到二點終於做完。Mona 同Michelle 住得好近都回家了。但我住對面海，冇車返屋企。結果子珊同意比我在她家的梳化瞓一睌，第二朝直接返學。這是我第一次著住校服著住鞋在別人家睡覺。七點醒，冇刷牙，只是飲了一口水，洗洗面，便和子珊一起返學校。二十四小時著住校服白襪和黑色皮鞋的結果是:腳汗冇法子篜發。白色的校服發出一陣陣的酸粟味。而鞋子裏的白襪因為三星期冇換，汗加老泥令我覺得白襪子已經黏住皮鞋鞋墊。而腳汗也使我的腳趾滑嘟嘟，好似查了肥皂一樣。 返到學校，David 走過來，說: 「喂，shirley，妳昨晚冇返屋企嗎?件校服咁皺的呢?。。。哇哇哇，仲成陣汗味添。」我說：「David,你唔好稔埋一邊，我去子珊屋企做project 嘛。 」在早會企操場半小時，又出汗到成身濕透。再行五層樓梯返課室，真係成個人熱到溶佐，好似溶雪條一樣。 返到課室，個個同學都熱到塊面紅紅的。我見鄰座的Michael 同Charmaine 都除鞋玩鞋鬆一鬆，我都除了鞋。一陣風吹來，好涼，不過也聞到腳臭味，好似芝士同漂白水那樣。到了小息，我想著返對鞋，點知不見了。原來比David 班衰仔踢左去黑板度。我想出去拿回對鞋，David 大聲叫：「哇，對腳好臭呀。」然後捉住我的腳，把它抬起：「哇，犀利呀，對白襪底下係黑色架。影低先。」自始之後，同學就叫我做臭妹。放了學，課外活動合唱團又練習到八點。返到屋企已經九點。終於脫下穿了三十六小時的鞋和襪，對腳令成間房都係芝士漂白水味。腳板被汗水浸到白晒。脫下穿了三十六小時的校服，領和袖都黑了，汗的酸味也好激。不過經過這次之後，我開始習慣穿著校服的生活。不會再覺得穿著校服行街很害羞。我更加喜歡穿著校服了。由於用錢多了，錢不夠用，我把我的校服和臭白襪放在網站拍賣。估不到叫價很高。標明學生穿了十天的臭校服和白襪。買家都是中年西裝友，要新鮮的賣，原汁原味。臭襪賣了一千元，臭校服二千。突然有三千蚊用我好高興。我買了二套校服和幾對白襪，穿臭了再拍賣賺錢。又買了可以影相的電話，方便upload 上網站賣。又有人介紹我做私影囡囡，一小時六百元。這些錢可以拿來交補習費。我的賣點是穿著校服，龍友很多時會要求影除鞋相和臭襪相，有的在公園攞景，有D在酒店，或會換其他空姐制服，絲襪高跟鞋照，玩鞋甩鞋照。我的叫價也由六百元加到一千二百元一次。當然龍友可以share. 這樣搵錢的方法比起做麥當勞兼職或幫小學生補習的錢更多。如果想聞我的腳就要三千元。這個特別服務很受中產人士歡迎。我叫David 幫我做了個網站，david幫我影相。收入和david73 分賬。生意不錯。我和David 也拍拖了。我的臭襪很賣得。我的汗臭校服也好好賣。客人要等二三個月先有貨，為了縮短客人等候時間，我唯有寫住「連續穿了七日的學生臭襪」「連續穿了七日的校服」叫價也提高了。結果我要睌晚都著住校服訓覺，甚至乎晚晚不脫鞋睡覺。著住校服訓覺還可以，但著住鞋睡覺就好辛苦，好焗。星期日和假期都著住校服出街。最怕就是星期日著住校服出街見到同學仔，實比人問到O咀。覺得自己好似奴隸一樣。我同David 講我不想再賣了，但他不肯。我唯有照做。其實除了我的客人喜歡我的臭校服和七天冇換的臭襪外，David 也很喜歡。放學後我們一起到自修室溫書。他會偷偷地拍下我的玩鞋上放上網。有時他爸爸媽媽不在家我便上他家裡過夜。 他會影我發黑的臭襪，影我的校服照，再擺不同的姿勢影相。他會聞我的腳和身體。然後一起睡覺。當然，我也是著住臭校服臭襪臭鞋睡覺。老實說，著住校服始終擺脫不了心理壓力。彷彿著住校服就要守校規，讀書，做功課，考試。睡覺都著校服那麼發夢都會發考試，做功課，遲到等等。而著鞋睡覺是很難睡得著的。刷牙又要就住唔好比牙膏整汚糟件校服。 今天放學約了梁先生在銅鑼灣麥記交易。為求原汁原味，我都會著住校服去。見到客人後，我便入廁所脫下白色臭襪放入密實袋，再著返對新白襪，然後交貨。多數人攞了貨給了錢就急急腳走人。可能是怕被其他人看到。有些客則會請我食野，再要求進一步服務。例如影相和聞腳。今天我見到的梁生不是別人，而是我校教我們英文的梁老師。梁sir. 我心裡想。在這個情況下應該是梁sir 驚d定係我驚d.因為這單case如果學校知道了，梁sir可能會冇得撈，而我也可能會被記大過或者踢出校。那可是雙輸的局面。梁sir 今年已經四十歲，已婚。孩子已經十歲。太太是另一間學校的老師，年紀相若。梁sir 見到我並沒有感到驚訝。我說：「梁sir, 你仲買唔買?」「買!臭唔臭先?」平時上課見到的梁sir 和藹可親。今天見到的卻像一個大玩家。他book 了酒店，玩了私影和聞腳。為了保障自己，我和他在酒店房影了一張合照。我們承諾互相信任。保守秘密。這件事連David 也不知道的。而梁sir 都比足錢。之後，梁sir 都有再光顧我。那年我的英文考試全班最高分。 到冬天，生意少了。冬天校服穿了二星期都不臭。白襪也是，穿鞋不除睡覺，也不臭。但越來越喜歡著校服。它令我溫柔體貼，好像是式演另一個完美的人。同學們都受到我的感染，認為穿校服的女學生是最美的。美貌與知慧並重。中五會考，我在自修室溫書。十二點回家再溫書，校服也不換鞋也不除，継續讀書。只有這樣的話人才會精神一點。校呔ku住勃子很難入睡。鞋包住腳很難入睡。考玩mock exam 之後就是study leave. 之後就是會考。所以這一天可能就是我們穿著這間學校的校服的最後一天。大家都帶了相機拍照留念。大家對校服反而有依依不捨的感覺。萬一HKCEE 滑鐵盧的話以後就沒有機會再著校服。那一天大家玩得好顛。有人入厠所用水喉噴到其他人濕透，底衫同bra 都透視了。有人在校服上畫公仔，簽名，有人除晒鞋子在課室周圍走，又影除鞋相，又影互聞臭腳相。我對波比女同學揸又影一張。Mona 又走過來除了我對鞋指住我發黑的臭白襪影相。當日我地有八個同學著住校服去銅鑼灣唱k. 唱到七點都未夠，之後還要著住校服去長洲東提渡假屋。八個人book 了四人房。又喝啤酒又燒烤。玩到半夜三點，大家乜都冇帶，天氣又凍。棉被又不夠。個個都著住校服校褸，鞋都唔除就訓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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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ph93aa 於 2012-8-31 18:51 編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