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交囡囡私訪經驗 - 沉船1之刻骨銘心 _第2節
( The Love Story of inscribe on one's mind, in one's heart between
Meow & Chochet Part 2 )
她每天要到打令上班, 而我在漢城出差。有天深夜我回到她家裡, 家中無人, 她正上班, 我 Call 她的 BB 機，本想跟她說聲我會去接她收工 - 卻等了很久還沒有回覆 ( 平常是很快覆機的 ), 因擔心她有事便打電話到打令找她，但被通知她正在和客人上鐘。我心內泛起莫名的痛楚, 腦內盤算著要她收山的事。
她住的地方不算大，但很整潔 ( 她和我都有潔癖 ), 陳設很簡單有兩個房間, 一個是她, 另一個是她姐妹阿豆 (身材樣貌也相當不俗, 只有18歲，也是在打令上班 - 她有個葡仔19 歲在一起)。
由開始認識她到最後, 她從來沒有要求我甚麼東西, 更從來沒有要求任何形式上的 - 金錢上或禮物送贈。
我知道她很愛吃牛扒和豬紅粥, 但牛扒不能打包, 所以買了粥和油條，就帶到打令樓下接她收工, 她微笑著行至我身旁, 然後和我拖著手到碼頭海邊坐著吃粥。我出差了差不多1個月沒有見面, 總覺得每次再見她時，她越是比上次更迷人。
男人真是很奇怪, 一般良家婦女, 就是很漂亮都覺得平常普通, 而囡囡們卻有種攝人魅力，使人抗拒不了。
她佷喜愛看海, 我們一有時間便帶著燒排骨, 紅酒兩個人去看海 ( 當年八佰伴還未有，從打令步行至舊碼頭有一好地方可以坐下一邊開餐 一邊看海, 一邊打車輪 )。
她說最開心的時候就是和我一起劈酒和看海，她願望是死了之後化了灰撒到海中。我開玩笑說我死了之後化為咸濕鬼，24小時都跟著她，連上廁所辦大事都不放過 - 從此我多了個花名叫 "嗅男人"。
我們經常到環球酒店的DISCO玩, 和眾多泰囡, 葡仔, 法國仔, 法國妹一起 ( 當時澳門自來水公司是澳門政府和法國公司合作的, 所以除了葡國人外在澳門最多的外國人便是法國人了 )。
閒來, 她教我講泰文 ( 但在這時, 我從未踏足過泰國, 但能以非常有限和簡單的泰語和她的姐妹溝通 ), 使她在朋友間很有面子。我因年幼一直都在外國生活, 一切都要靠自己打點, 所以我的針線縫紉技巧和廚藝都很好, 她卻一點都不會, 自然便成為我的入室弟子了。她不方便的幾天休假在家, 我必定過來陪她玩煮飯仔, 我們到街市買海鮮, 買菜回家由她自由發揮, 我只是參加意見和試味, 但都是極度難食。
她性格內向, 又Cool, 但絕對相當硬朗, 所以在她工作的圈子裏很少知心真朋友, 但在打令Office 內有一個司理很照顧她 ( 應該是說想媾她 )。
她極喜歡香水, 我也是, 所以屋內到處都是名牌香水 ( 大部份都是她客人送的 ) -- 泰囡很懂得世界上的一切名牌, 尤其是分辯真假冒牌的高手, 各弟兄千萬不要送流料給泰囡, 後果自負。
我在房內對正枕頭的天花貼了些螢光的英文字 ： If Loving You Is Wrong, I Don't Want To Be Right. 每當我們躺在床上把燈關掉時, 螢光字便清楚顯現。每次臨睡關燈時我都邊摟著她，邊指著螢光字說："我的心"。她總是用泰音廣東話說："講大話", 然後打車輪。
很多次在家時有客人Call 她的BB機，但會自動飛線到家中, 我最不習慣是她躺在我身邊和別的男人在電話中打情罵俏 - 有時還相約在甚麼時候上公司找她, 我每次都走到客廳中獨自看電視，或到鄰房聊天。有次她終於忍不住到客廳用很嚴厲語氣的泰音廣東話很大聲地問我：為甚麼心內不高興又不說清楚？我便用純正的廣東話回答：我不會干預妳要做的事，當我和妳在一起時, 妳和別的男人談心, 有時更甚還相約吃飯, 我真找不到應該高興的理由, 但當我做同樣的事時, 妳不能怪我。"FINE" 她斬釘折鐵大聲回答然後走回房中用很大的力氣關上房門還聽到她把門也鎖上。我沒理啋她仍靜靜的獨自坐在客廳中看電視，10 多20 分鐘後, 她悄悄從房裏出來手拿著些我最害怕的工具 - - 清除臉上粉刺, 黑頭的像耳挖的金屬物體, 很溫柔的在我耳邊說要替我清潔。我斜著眼盯她好一會，突然她抱著我臉擠壓在她胸前，跟我柔聲說：SORRY。。。就打從這時開始每當我在時, 她便把BB 機關掉, 電話線也拔走。
她抽煙抽得頗兇, 而我是不抽煙的, 我要求她戒掉, 但她說平日上班無聊, 在家裹又無聊, 上班, 下班都無聊 - 抽煙總比媾仔, 劈酒, 賭錢來得好。我搞盡腦汁想出了一個又平, 又實用, 又健康的辨法去消耗她的空閒時間, 千辛萬苦托人從泰國寄來數本泰文版教織毛衣的書 -- 從這時起她雖然戒不掉抽煙的習慣, 但比從前明顯地抽少了很多, 因為她再沒有空閒的時間了。
真的很難想像泰囡織毛衣 - 泰國四季天氣都這麼熱, 編織冬天穿的毛衣幹甚麼 ? 當然不是給自己穿的。很奇怪就從這時候開始竟帶起了在金魚缸內織毛衣的潮流。。。。哈哈
相信年資較長的師兄都有見過泰囡織毛衣的奇景。
農曆新年我在澳門和她一起渡過, 我們的感情越來越好, 就是她上鐘時怎樣和客人幹的事連細節她都清楚的告訴我 ( 我本人無法理解, 直到她離世前在曼谷, 她才告訴我為何她要告訴我這些事 - 在下一節泰國之旅中便會解釋清楚 )。我強忍著心痛仍常常都送她上班或接她下班。我就在她上班時火速回香港上自己的班，就因為是這樣使得和當時的日本上司時常吵架互插。
她喜歡看電影, 我和她最後一次在澳門看的是周星馳和朱茵的什麼逃學威龍-- 是在八角亭後面大會堂戲院看的, 還記得周與朱有一幕是初試接吻的戲, 我們同時照板煮碗在漆黑中打車輪及互摸。
4月初天氣轉熱, 我們有次到黑沙環看海, 她開玩笑說到了夏天時要和我一起到這裏裸泳, 不用花錢去買泳衣, 把全澳門的咸濕佬都引到黑沙灣來........... 哈哈哈 ，，，，可惜自此她一生也沒有再踏足黑沙環了。
就在4月, 澳門下了超過一星期的大雨, 馬路水浸得很利害, 有一天我在香港聽新聞報道有車輛被特大雨水從東望洋酒店沖了下來在荷蘭園正街, 天橋下踫倒一堆行人, 其中有泰藉的囡囡受了傷，我放下所有工作從香港趕到現場, 看見在天橋下站了很多人因水浸及膝, 人們不想濕身都不能動, 她家大樓入口正好浸得厲害。她一看見我在對面馬路便不顧一切走進水中撲入我懷中, 緊緊的摟著濕透的我。使我第一次真正感覺到 -- 她需要我。
又過了沒多久, 一個清早我回到她家, 她剛下班正在睡覺, 我把自己衣服脫去也鑽入被中發現她沒穿內褲 , 我還以為她想要 ................... 便撫摸她, 她叫痛。問了很久才告訴我昨晚有臺灣客由打令安排她到皇都過夜。到了酒店房內才知這人細佬鑲了很多珠, 想必又吃了不倒藥, 又極粗暴, 足足不停地搞了她 幾 個小時。左乳又紅又黑了一大片, 下體紅腫。替她細心檢查抹上藥後讓她睡了。我則獨自在外廳中納悶, 自問我怎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幹這種工作？越想越心痛, 越恨自己無出色, 眼淚脫眶而出口水鼻涕一齊不受控掣全都爆了出來，她原來也沒有睡著並站在門後看見我的一切, 她哭著撲入我懷裏輕輕在我耳邊說了句英語 "I'm sorry"。
雖然過了差不多15 年了，但當其時的情景我到現在都還清楚記得。就打從這天起, 她不上班了 ( 當年Darling 控掣囡囡非常嚴格, 遲到早退罰錢, 不上班罰最重, 每日罰最少MOP1000 )。如是者過了 1 個月, 想想 number one 紅牌阿姐不上班，又不交罰款 , 打令會怎樣反應 。打令其中一個股東是當時的高級司警, 惡夢開始了。
但在這個月裹, 我們互相的感情更加深, 致日後不得已而分開時更加神傷。。。。
< 若教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 >
有一天, 有泰囡突然手拿著一份當日澳門日報到家裏, 慌慌張張的用泰語告訴 Meow 有關報紙上的新聞。原來是打令向澳門移民局及海關報告她失蹤了 -- 司警昨日上午巳公告通輯她歸案 ( 從報紙上寫的 這次失蹤和被司警通輯的有兩個泰囡, 一個是打令一個是愛都但名字照片資料都掉轉了)。
當年司警是極度黑暗的, 經商議後, 要我馬上回港向泰國領使館求助。當我剛在達香港碼頭上岸便收到BB 機留言說司警剛到了家帶了她到位於崗頂的警局。我馬上又回澳門直到警局 -- 我在內有認識的葡仔 ( 這是平常和他們混的好處 ), 有了他們幫忙 ，Meow 在晚上被放走，但限令在12 小時內被遞戒出境 ，5 年內不得回澳門。這就是她突然失蹤之謎。
馬上打點一切, 收拾行履, 等等。
我們整晚都沒有睡過,連說話都很少, 在臨行前她要和我造在澳門的最後一次 -- 我發誓這一生都不會忘記和她在家中造這最後一次。完事後她蜷伏在我懷中憂憂的哭了起來, 每次我回憶起都覺得無限心酸。 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天漸漸亮, 門鐘響起, 移民局派來遞戒她的人到了, 我們便一起回香港然後到啟德機場 - 由荷蘭園家裏到啟德機場禁區入口, 我們都十指緊扣沒有一秒鐘鬆開過。很奇怪相處數月, 我們從來沒有向對方講過一次 "I LOVE YOU", 但好像一切都是盡在不言中。
目送她走了。我要馬上回復努力工作 。。。。。她回泰國後, 她的房間還有3 個多月可以住 ( 3 個月的按金不能退 ), 我又不想租給別人, 每當週末時便來過夜, 很多時在半夜裡她會從曼谷打電話回房內和我聊天, 說說近況。
有時當談及到海邊看海時, 我聽見她在電話裏輕輕的飲泣聲。
「去年今日此門中, 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 桃花依舊笑春風。」
我在她房中這時才真真領會到寫這詩的人當其時的心境情操。
我躺在床上, 彷彿枕被還殘留著她的點點氣味, 把燈關上看著我自己在天花所貼的螢光字便更加想她 。我更加傻的是買了一瓶她最喜歡的香水 Christian Dior Poison 在房內到處噴, 夢想她還在。有一週末晚上, 她告訴我, 她在曼谷向佛佗許了願要再和我一起, 她巳立誓終生不吃牛肉來換取願望的實現。一個這樣喜愛吃牛扒的人, 甘心為了再和我一起過日子寧願立誓終生不再吃牛肉使我十分感動, 我內心想著我怎樣都不能負她。
直到當年1992年的10月, 我跳槽到一家更大的美資公司, 履新前我有整整一個月的假期, 便高高興興的到泰國找她去, 當然事前巳知會她來曼谷機場接我。
分開 5 個多月了, 心情可想而知。。。。。
可是到達了曼谷機場, 來接我的人是個 Tomboy -- 她的親妹妹。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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