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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 【轉載】鼠疫簡史

【轉載】鼠疫簡史

鼠疫簡史
Monday, 20 April 2009 15:43 逍遙


鼠疫桿菌

  對大多數人來說,在傳染性疾病中,鼠疫遠不如天花那麼知名,可能也沒有艾滋病那麼恐怖。這是因為我們沒有可靠的鼠疫疫苗,也就沒有全球性的疫苗接種運動,並且,天花作為第一種被幾乎徹底消滅的烈性傳染病,它也因此常常被媒體所提及。至於艾滋病,作為當前正流行的傳染病,一向是醫學界和媒體所關注的焦點。

  但鼠疫作為一種傳播速度快、死亡率極高的甲級烈性傳染病,在公共衛生體系和現代醫學誕生之前的人類歷史中,它就是瘟疫的代名詞。事實上,直到今天為止,鼠疫也並沒有真正被扼殺。這種依賴嚙齒類動物以及跳蚤傳播的疾病,依然存在許多未解之謎,其中和我們生死攸關的是,沒有人真的知道它何時以及為何會大爆發,同時我們也不知道這種大爆發究竟因為何種原因而沉寂。今天,有越來越多的跡象正顯示,我們也許處於鼠疫第四次大爆發的可能之中。在這樣的時候,回顧一下鼠疫的歷史,也許會讓我們對它多些了解,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一部人類文明史同時也是一部瘟疫史,在沒有公共衛生概念之前,城市中聚居的人群,歷來都是滋生和傳播各種疫病的溫床。而鼠疫在人類文明史上,曾留下過三次濃墨重彩的痕跡,它所過之處,橫屍遍野,名城「隕落」,甚至王朝覆滅。事實上,在歷史上的歐洲,瘟疫這個詞所指的就是如今我們所說的鼠疫。

  人類第一次載入史冊的鼠疫大爆發,起於公元六世紀,它首先在埃及西奈半島爆發,很快傳入拜占庭帝國的首都,君士坦丁堡。在鼠疫的傳播達到高峰期時,每日席卷上萬人的生命而去,幾乎將此名城化為鬼蜮。當時的人們對傳染病一無所知,導致此次鼠疫猖獗達半世紀之久。整個地中海地區,都陷入恐慌之中。其後,它的余波又回蕩了一個半世紀,才最終自然沉寂下來。這或許是幸存的人已經產生了足夠的抵抗力,再加上人群總數和稠密度的急劇下降,形成了自然隔離的效果。


17世紀畫家Nicolas Poussin的作品《亞實突的瘟疫》,描繪《舊約•撒母耳記》中非利士人將約櫃搶進亞實突城後,城內發生瘟疫的情景

  作為首次有史可查的鼠疫大流行,它究竟殺死了多少人,後世史學家眾說紛紜,但目前認為,在這近兩個世紀的流行中,因鼠疫而喪生的人接近一億人,這相當於二戰爆發兩次的死亡人數。這場瘟疫極大的削弱了拜占庭帝國(東羅馬帝國)的實力,讓拜占庭帝國徹底喪失了恢復舊日羅馬帝國榮光的可能,歐洲就此徹底分裂成東歐和西歐,這種分裂狀態已持續一千多年,直到今天為止,東歐和西歐依然不能算是一統。

  沉寂數百年後,約14世紀二十年代,中亞細亞的戈壁上鼠疫再次爆發,並最終席卷歐亞非三洲,並再次持續數百年之久。與上一次鼠疫大爆發相似,在高峰期,開羅這樣的大城市中,每日死亡人數直逼上萬人之多,據估計,僅1347∼1350年間,歐洲地區就有2000萬人死於鼠疫,而整個中東地區至少1/3的人口死於鼠疫,疫區人口的平均壽命急劇縮短到20歲左右。這次鼠疫的大流行,在歐洲給它帶來了黑死病的名稱。1664年,英國倫敦鼠疫再次爆發,這次醫生觀察到病人皮膚上的黑色斑點,最終將其命名為黑死病,不過,對於這一點如今有一些懷疑的觀點,認為1664年,倫敦爆發的不是鼠疫,而是天花或者炭疽之類的其它烈性傳染病。黑死病的流行最終導致歐洲人口下降了1/3,對歐洲的政治、經濟和文化的後續發展,造成了無法估量的影響。而中世紀歐洲的黑死病,因《十日談》等當時經典的文學作品以及後世的《屋頂上的輕騎兵》等影視作品,將鼠疫所導致的災難和恐懼,長久的印記在了後世歐洲人的腦海中。


16世紀畫家Pieter Bruegel the Elder的作品《死亡的勝利》

  這次爆發持續到1800年才最終平息下來,在大流行期,鼠疫再次帶走近一億人的生命,不過它在歐洲促進了宗教改革和文藝復興。就醫學領域而言,則催生出隔離和衛生防疫措施,成為今日被全世界廣泛接受的防御傳染病的基本公共衛生手段。此次鼠疫傳入我國後,在一些歷史學家眼中,也許它要為崇禎的自殺以及李自成的敗亡承擔一定責任。個別歷史學家甚至認為,吳三桂引清軍入關,是想利用正在北京城流行的「瘟疫」,就此將明朝的大患一舉消滅。瘟疫對人類文明史的影響究竟有多深遠,仍然沒有一個定論,這或許是因為我們的自尊心難以接受人類的歷史曾經在很大程度上被微生物所控制。

  據考證,鼠疫大約於公元二世紀從印度傳入我國。自此之後,東亞的這一塊土壤也就成為鼠疫的自然疫源地,經歷千餘年或大或小規模的發作或被不幸波及之後。1890年,雲南突然發生鼠疫流行,在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下,這次地區性的爆發,最終再次波及到全世界,並且由於交通的便利,此次鼠疫的傳播速度遠遠超過了前兩次大流行。所幸,此時公共衛生的概念已經在西方社會開始建立,這次的大流行在公共衛生的干預下,最終僅死亡一千餘萬人後,其流行趨勢就被成功阻截。

  這最後一次波及到全世界的大流行,讓這個人類瘟疫史上的重量級幫兇,最終獲得了它現今的中文名稱。今日我們所謂的鼠疫之名,來源於清朝詩人師道南的《死鼠行》一詩,他在赴雲南之行中,敏銳的觀察到,流行於人間的瘟疫似乎也同時導致大量老鼠的死亡。這是人類史上首次將老鼠和這種高度致人死亡的瘟疫關聯起來,最終給我們稱呼它提供了一個合適的名字。換句話說,在它帶走數以億計的生命後,死神終於有了個確切的名字--鼠疫。同時,這次大流行也讓醫學界初步揭開了鼠疫的神秘面紗。

  起於雲南的鼠疫,於1894年登陸香港,五月八號,香港公立醫院的代理主管勞森醫師(James A. Lowson)在香港發現第一個黑死病患者,即鼠疫患者。他追根溯源,發現隸屬中醫的東華醫院中,已有約二十餘人病情嚴重的患者。可惜,中醫對黑死病缺乏足夠認識,對西方世界中新興的公共衛生也沒有了解,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一種可以屠城的致命烈性傳染性疾病,因此沒有及時上報相關機構。勞森自然對此非常不滿,但由於香港港督當時正在日本度假,官員們諱疾忌醫,不願承認黑死病已登陸香港,遲遲不願采取相關措施,致使當五月十五日,港督返回香港時,每日新增患者數量已達百人,各種謠言紛起,驚恐中的人們四散而去,過往船只皆極力避免停靠這新的瘟疫之城,香港頓時與世隔絕。


耶爾森

  值此緊要關頭,港督只得向國際社會求援。其中日本和法國均派出細菌學專家,前往香港研究黑死病的病因。關於鼠疫病原體的發現史,還涉及到醫學界的一樁公案,究竟是日本的北里柴三郎還是法國的耶爾森(Alexandre Yersin)首先發現了鼠疫桿菌。百餘年後,拋開其中的人事紛爭,公平的說北里的確先看到鼠疫桿菌,但他的培養基受到了污染,而北里為了徹底否定耶爾森的發現,以便獨享破解鼠疫之謎的榮譽,反將不慎污染的細菌當作主要引發鼠疫的病原體,最終反而徹底失去了鼠疫桿菌發現者的歷史地位。的確,和北里相比,當時的耶爾森只是個小人物。

  出生於瑞士的耶爾森,青年時期在巴黎念醫學院。此時,世界醫學界的革命中心位於法國和德國。新興的微生物致病學說的兩大重量級人物,巴斯德和科赫,正掀起一場現代醫學的革命風暴。而耶爾森則因禍得福,他在解剖狂犬病病人的屍體時,不慎割傷自己,這本可能使他喪命的風險,反倒讓他結識了,巴斯德研究所的魯(Emile Roux),魯是巴斯德的主要助手,後來成為巴斯德研究所的所長。當時,魯正致力於研究更可靠的狂犬病疫苗,耶爾森和魯非常投緣,醫學院畢業後他成為魯的助手,並於魯一起發現了白喉病的外毒素,而且他也曾到柏林的科赫研究所做過兩個月的短期研究。這些經歷,給他提供了基本的研究資歷。不過,耶爾森沒有耐心坐在實驗室中,他性格急躁,並且實際上對新興的公共衛生領域不感興趣,更熱衷於周游世界和探險。因此,他最終拋下巴斯德研究所的前途,成為一艘法國遠東郵船公司的無足輕重的船上醫生。他在越南上岸後,四處遊歷,在印度發現了一處療養勝地,這就是大叻市的來歷。

  當他聽說香港爆發黑死病疫情後,作為巴斯德的「弟子」,耶爾森希望到香港研究黑死病的病因,給微生物致病說添磚加瓦。但越南總督堅持他必須巴黎方面的許可,才支持他前往疫區。在友人的協助下,最終他得到了巴斯德研究所的授權。

  六月十六日,到達香港的次日,耶爾森拜訪拜訪了勞森醫師,但勞森不太在意這個「不務正業」的浪子。北里是科赫的得意門生,而耶爾森實在很難被看做是巴斯德研究所的正式人員。並且,勞森認為,北里小組已經找到黑死病病原體了,因此他對耶爾森沒有興趣,甚至不許他解剖病人的屍體。對此,耶爾森自然非常沮喪,不過當他拜訪北里小組的實驗室時,發現他們竟然沒有解剖明顯異常腫漲的淋巴結,這可是診斷黑死病的關鍵症狀之一。這讓耶爾森感到也許機會還依然存在,也許日本人根本沒有找到真正的病原體。

  耶爾森鋌而走險,賄賂了看守太平間的英國士兵。從淋巴結的膿液中,他觀察並鑒別出鼠疫桿菌。它和北里小組所發現的細菌有所不同,這個發現讓他有底氣找法國領事出面,直接向港督要求解剖病人屍體的權力。六月二十三日,耶爾森終於取得正式公文,他將和日本小組平分屍體的解剖權。耶爾森再接再厲,他很快證明,老鼠和這次瘟疫的關係,雖然他最終沒有開發出對抗鼠疫的疫苗,但他成功製備出抗鼠疫的血清,可以治療鼠疫,這在抗生素問世前,是個了不起的成就。

  為了表示對巴斯德的敬意,耶爾森他發現的病菌,稱為巴斯德鼠疫菌(Pasteurella pestis),不過,如今醫學界為了紀念耶爾森的功績,將此病原體稱為耶爾森屬鼠疫菌(Yersinia pestis)。

  今天的醫學,當然遠勝於上個世紀初期。但這並不等於說,鼠疫不會再度對我們的文明構成威脅。事實上,這種通過嚙齒類動物和跳蚤傳播的致命疾病,由於我們不可能將嚙齒類動物滅絕,鼠疫也許還將繼續伴隨著人類文明前行。目前在非洲等第三世界國家中,鼠疫直到今日也依然在或大或小的範圍內傳播。比如,1994年的印度蘇拉特市,就發生過突發流行事件。由於控制不力,最終導致876人患病,54人死亡,由此帶來的恐慌以及國際性的封鎖,導致其直接經濟損失就高達30億美元。

  據我國衛生部的鼠疫防治十一五規劃,我國鼠疫疫源地分布在19個省(區),286個縣(市、旗),疫源地面積115萬平方公里。「十五」期間,雲南、貴州、廣西、西藏、青海、甘肅和內蒙古7省(區)43縣次發生人間鼠疫206例,死亡24例。並且隨著調查工作的深入開展,鼠疫疫源地數量還在擴增之中。在缺乏真正可靠的鼠疫疫苗的情況下,鼠疫的防治工作,依然是一件不可輕忽的公共衛生工程。

http://www.oursci.org/index.php? ... 2:history&Itemid=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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