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實習醫生著絲襪高跟鞋上班36小時---第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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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很懶惰的人。實習生涯還未到一個月.其實很多事情都未習慣。再加上未出糧，我未有錢買上班的衣服。絲襪未著到破爛我都懶得換，每天一收工已經很疲倦。每三天就一次oncall. 一星期144小時有100小時都在上班，難得可以沖涼睡覺已經不得了。要我每天抽時間洗衣服洗絲襪更加不可能。反正所有肉色絲襪的樣子都是一樣，我有冇換絲襪別人根本就不知道，所以，我腳上著緊的肉色絲襪褲其實已經十五天冇洗過。絲襪腳板同腳趾位其實也發黑了。不過我著住黑色潻皮高跟鞋返工，人地都睇唔到我汚糟的腳板啦。今天又是oncall日。內科病房都在二，三，四樓。不用oncall的日子通常只需在自己病房工作就可以了。但oncall日要收急症，所以二三四樓都會走均晒。很多時上落一兩層樓都會行樓梯，因為等𨋢要等好耐。36小時不停來回南二東二南三東三新四，腳不出汗就真是一個仙女。下班時脫掉高跟，那腳臭味和行完100公里的藝行者一樣. 三個月內科實習期其實很快過。我不想每天只在收症抽血打drip做procedure. 如何收症在第一星期都學得七七八八。DAT, BP/P QID. CBP, LFT,RFT,glucose,ABG, CXR, sputum C/ST, blood culture, ECG, monitor Urine output, handbook of internal medicine D嘢都好齊，加埋Oxford handbook of medicine 都夠晒。件白袍左下袋放handbook,右下袋擺stethoscope . 左上袋放snellen chart, torch 和筆。我還有個抽血袋oncall 時出動。裏面有EDTA血樽，clotted blood 血樽，heparinised ABG 2.5 ml 都有!HB, 18&20G angiocath, 綠form 藍form X-ray form. 乜都有。收症時有晒套餐.COAD 套餐，chest pain, unstable angina 套餐，fever,sepsis 套餐。當然blood culture 樽咁重就廢事攞啦。做嘢快咗，多出來的時間可以睇下牌板，學下MO既management plan. 做野快，行路快，腳汗實多，腳一定臭。我都冇辦法。Post call day 不忙。坐著打discharge summary, 乘機除鞋，伸張腳趾。打了個半鐘，腳趾腳板都還未乾。三十六小時完了。約了女houseman Charmaine shopping. 我在joy and peace 買了黑潻皮二寸跟扣帶圓頭鞋。試鞋時可真尷尬.脫鞋時臭味不斷湧出，連其他客都向我這邊看一看。也在G2000買了suit 和裇衫。又去了cour carre, playloid, 22 octobre 睇衫，還有viola, mastina ,gay giano ,不過太貴冇買到。也去了永安買了對壓力絲襪，希望可以防止varicose vein 靜脈曲張。 返到宿舍已經九點，脫下穿了四十小時的高跟鞋，脫下腳板已發黑的絲襪，看到自己的腳板被自己的腳汗浸到白哂。臭到自己差一點暈倒。高跟鞋內也濕透，發黑。也很臭.我記得form6 時，為了睇流星雨，我們幾個朋友放了學便著住校服去銅鑼灣補習，然後夜晚便著住校服去石澳睇流星雨。笫二天早上直接返學。返到家裡除鞋都比細佬話腳臭。不過都冇而家咁利害。中學時代家竟貧窮。沒有錢買多餘的衣服，夏季和冬季校服每樣只買一件。出街衫就更少。所以放學回家再出街，我寧願著住校服。校服已經是我全家最靚的衣服。就算睡覺前沖涼.之後都著返校服睡覺.驚第二天早上冇時間換校服會遲到。白襪著完就㩙返入黑鞋內，第二日再用。所以我的白襪腳趾位通常都係黑哂。冬季時更會著住校褸打呔著襪睡覺，因為D被不夠暖。有時星期日出街都會著校服，貪佢靚D，又會有多D人望住。所以，著住校服行街，著住校服去自修室，著住校服去補習，著住校服去飲，農曆新年著住校服拜年，我都習慣了.........我的夏季校服是白色連身裙加紅腰帶。冬天就是藍色校褸，白恤衫，灰色裙。..........。form4那年，我代表學校參加校際常識問答比賽勝出。之後更代表學校去新加坡考察。但校方要我們穿著校服撘飛機，感覺很怪。飛機上的乘客都望過來。那時還要係暑假。其後三天在新加坡出席的活動都要著校服，天氣又熱。汗多到白色校服黏住背脊，好辛苦。穿了四天的白襪都變成黑色.................Form7放榜，我們十幾個女同學著住校服去赤柱海灘燒烤通宵。半夜二三點就躺在沙灘𥱊上。連警察都走過來問我地做乜。. Peter 是houseman. 大家一樣rotate medical ward. 由於是三天一call.所以我和他不會同一天oncall. 但他對我很好，他得手時會到我的ward清功課。在我oncall那天他會等MO evening round 完，再清自己ward的功課才收工。有時晚上十一二點，在我oncall那天，他會幫我收症抽血.他約了我食飯幾次。我覺得他人品不錯。在實習第三個月，我們拍拖了。他有點古怪。當我以為所有男人都對胸部有興趣時，他偏偏對我的美腿有興趣。初時他喜歡摸我的大肶和小腿，著住絲襪就更加好。我說我oncall 完腳很痛，他會幫我做foot massage. 初時我拒絕他，因為我怕我被絲襪包住36小時的臭腳味會令他討厭我。但我錯了。我的腳越臭他越歡喜。每次postcall 收工，他都會入我宿舍，先幫我按摩小腿，然後幫我脫高跟鞋，再聞我那十五天冇換過的絲襪腳板，然後派報紙。我在想，有什麼工作需要長時間穿絲襪高跟鞋而腳可能也很臭呢?1。會計師.九點上班，半夜三點收工。那些big 4 trainee. 2.律師。可能會overnight 留在firm.3. Waiter. 4 空姐，特別是長途飛機。5。houseman 實習醫生。如果有同事病假，可能要連續oncall 二日。即是24+24+12=60小時。 腳臭與否，和穿著的鞋也有關係。穿了幾年的鞋會臭。每天都穿著的上班高跟鞋也會臭。鞋內部的氈如果是波鞋那一種的，也會臭。靴一定臭因為不透氣。波鞋穿耐了也是。有些高跟鞋的鞋顫是皮做的，穿著絲襪走路會很滑和容易甩掉鞋子。但就不太臭。我比較愛穿舊的黑色真皮二寸高跟鞋當夜。 一來因為穿久了腳不會太痛，二來因為沒有扣帶，要除鞋玩鞋比臭腳仔吸下氣也容易一點。有些帆布床病人需要抽血時我要跪下幫他抽，那麼便有一隻腳可以涼快下。今天本來只是oncall 36 小時。到第二日早上九點上病房，SMO 說Charmaine 請了病假。本來今天是她oncall 我postcall, 但她腳踝咬柴，不能上班，結果我今天也要oncall. 即是60小時。我昨晚已收了二十個症再加搓二個人.搓人是很用力的活動.背脊和頸都出了很多汗.面油也很多，完全冇時間去厠所補裝.件白色上衫的腋下位濕透，袖口和領都黑了。結果我這套發臭的衣服鞋襪要再包住我多24小時，總共是60小時。這將是我畢生難忘的經歷。我一定會告訴將來的兒女母親年輕時是怎麼樣上班的。我也真心希望他們不要再走我走過的路.post call euphoria 現在變成pre call depression. 10:00am 收了一個新症，我問病歷問到一半，就停了下來。病人望見我站著，手放在牌板枱.眼睛沒有張開。原來我企住瞓覺都瞓到。感覺像mentally retard, blunted affect. 行屍走肉就是這種。徐醫生見到我這樣，說: 「Shirley, 如果一陣得閑，去換件衫沖個涼再返來啦.60小時真是很辛苦的。」「謝謝，得手洗啦。}12:00-2:00pm 有空擋，去了南二梳化鞋也不脫睡覺二小時，之後就忙到2am. 我坐在二樓後樓梯，我哭了。抽血被阿伯用操口駡。搓起了DNR,TLC的病人，被MO駡。因為搓人而遲了十分鐘覆call被姑娘駡懶瞓，䕶士長又懷疑我走去天台自殺。我脫下高跟鞋，漂白水味飄來。我聞一聞自己的絲襪腳，濃烈的酸臭味ammonia 尿味很攻鼻。絲襪腳趾上的汗水是黑色的。就好像黑椒汁一樣杰撻撻。只要勤力工作的人，腳都會和我一樣臭。舊高跟鞋的內籠濕到出黑色汁。聞一聞，很酸宿的味道.這種味通常是波鞋才有的。工作性質和酒店侍應一樣穿高跟鞋和絲襪跑來跑去。她跑十二小時，我跑60小時。腳味已達到乞丐程度。著住鞋都聞到臭味。我真想除下高跟鞋比MO聞，再逼佢聞我隻臭腳臭襪，等佢知道，我過去的50小時有冇空去沖涼換衫換襪，我究竟是偷懶還是勤力。哭泣之後，覆20個call. 其中一個是FBS 6 am. 一個是OGTT 6am. Okok. EQ差人會失販。做醫生也是積陰德。好!繼續開工。做得越多，學得越多，積陰德越多，腳汗越多。九點。最後十二小時.Pleural tapping and trephine biopsy, lumbar puncture for ?meningitis. Blood culture. 去radiology department book urgent CT brain. 下午escort patient 到皇后醫院neurosurgery. 再坐的士回來。食飯?冇。痾屎?冇。飲水好少。尿都冇。身體的水都從汗排走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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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ph93aa 於 2013-10-15 06:17 編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