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雄与吐蕃
藏族的历史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还是一个未解之谜。
藏族同胞关于藏族的起源有这样的传说:观世音菩萨命神变的一只猕猴去雪域高原修行。这只猕猴来到雅砻河谷的山洞里,潜心修行佛法。谁知,一个魔女来找他,迫使他与她结合,不然她就要和妖怪结合,伤害更多人。猕猴向菩萨求教,菩萨说,这是吉兆。于是猕猴与魔女结合,生了六只小猕猴。菩萨变做猕猴,把小猴带到果树林中。过了三年,猕猴父亲去寻找他的子女,发现猴子已经增加到五百多只了,因为果子越来越少,小猴子的食物不足。猕猴父亲又去求见菩萨,经过指点,从须秘山带回了天生的五谷种子,撒到地上,就有了粮食。猴子们的尾巴逐渐变短,学会了说话,变成了人——这就是藏族的先民。
这个传说与古朝鲜的檀君神话十分相似,显然是图腾崇拜的变体。中国上古最著名的猴图腾氏族是夸父。夸父是神农后裔,属于羌人,而藏、羌、彝、纳西等藏缅语族的民族在语言、民俗上有共同特征。今天的汉族与藏族血缘最近,正是远古同出于羌人的必然结果。
吐蕃的历史从涅赤赞普开始,有人说是在公元前237年。这位不知来自何方的年轻人被12位苯教徒抬下山,被雅砻河谷的游牧民族拥立为首领,号叫“涅赤赞普”,意思是“肩座王”。在西藏的壁画上,这位王的形象是:绿色的皮肤,绿色的眼睛,眼皮耷拉下来,盖住了鼻梁。而在拉脱维亚的一个山村,人们传说他们的一位王去了西藏,成了西藏的第一位王。他们描绘的那位王的形象竟然与西藏壁画上涅赤赞普的形象完全一样!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
象雄是一个比吐蕃更早的古代王国。当涅赤赞普登上宝座的时候,象雄王已经是第五代。第一位象雄王叫辛绕。他创立了西藏本土宗教——苯教。辛绕不是土著,也不知来自何方。传说他从达瑟经由箭路来到象雄传教,建立了象雄王国,似乎是西亚或中亚人。象雄有文字,比藏文早大约一千年。印度最近出了《象雄语英语词典》。象雄的疆域有多大?朵桑坦贝见参说,象雄有里、中、外之分:里象雄在冈底斯山西面三个月路程之外的波斯、巴达先、巴拉一带。中象雄在冈底斯山西面一天的路程,以琼隆银城为都城。外象雄以琼保六峰山为中心。古象雄包括今天大部分藏区。唐代文献把它译为“羊同”。《册府元龟》记载:“大羊同国,东接吐蕃,西接小羊同,北接于阗,东西千余里,胜兵八九万”。囊日松赞时期,吐蕃与象雄王室联姻,征服了象雄。松赞干布幼年亲政,将他的妹妹赛玛噶赞莫(公主)嫁给象雄王李迷夏,后因赞莫与象雄王不和,松赞干布派军队消灭了象雄,归吐蕃管辖。
公元841年,吐蕃解体。末代赞普朗达玛的孙子吉德尼玛衮大约在9世纪末来到象雄的布让(今天的普兰),娶了象雄王室之女没庐氏,把象雄各部落收归他统治,这些地区被叫做“阿里”。吉德尼玛衮把阿里分为三部分,大儿子日巴衮掌管玛域(今天的拉达克——Ladakh),二儿子扎西德衮掌管布让,小儿子掌管古格(今天的札达)。这样阿里事实上有三个割据政权。元朝时,它们与西藏其它地区一样,统一在中央政府之下。拉达克一直是西藏的一部分,波斯文和乌尔都文史书称作“大西藏”(Tibet-i-Kalan),1839年被查谟土邦吞并,最后成了印度领土。
巴基斯坦东北部的巴尔蒂斯坦(Baltistan),波斯文和乌尔都文史书称作“小西藏”(Tibet-i-Khord)。当地居民讲的巴尔蒂语,实际就是藏语的一支。吐蕃时期,它是吐蕃的一部分。吐蕃瓦解后,它与西藏的联系被切断,但至今仍然保存了独特的中古风情。现在,那里仍然可以看到唐代的藏文岩刻,与敦煌的古藏文拼写一样,826-827年废止的拼法还保留在那里。1840年,被查谟土邦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