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 23 魁地奇球賽
『哈利,你還好吧?』榮恩在早餐時終於見到清醒的哈利,他擔心的問。
『嗯,睡了一覺覺得好多了。』哈利笑著說。
『看到你笑得出來我才鬆了口氣,你昨天那樣害我好擔心,今天還有魁地奇賽耶!萬一你出事了,那我們… …』妙麗又像連珠炮般的說。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哈利依舊笑著說,他坐到榮恩右邊的位置,準備享用麥片粥。
『你真的沒事嗎?』寒芷菱一臉狐疑的說,『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哭了一整夜啊?真是的,你鬧緋聞就鬧緋聞,幹嘛把我扯進來啊?』
榮恩打打寒芷菱的頭,瞪了他一眼,嘴巴似乎在說:『哪壺不開提哪壺。』
『幹嘛亂打人啊?』寒芷菱撥開榮恩的手,繼續對哈利說,『你昨天有沒有遇到李景飛?』
『有啊。』哈利隨意的應了一句。
『老實說我覺得李景飛來到霍格華茲後就有點怪怪的,他以前在白龍時,是一個超級斯文的好人,我們荒班的女生常常跑去欺負他呢!可是我上次和他表演時,我就發現他越來越怪──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說… …』寒芷菱嘰嘰喳喳的說,『所以你今天比賽魁地奇時要小心一點,我想李景飛可能被下蠱了… …有人在控制他的行動。』
『誰理那隻小白臉,』榮恩不以為然的一口氣把麥片粥灌完,『我們哈利才不把他放在眼裡呢!』
『我吃飽了。』哈利笑著放下碗,對愣在一旁的三人笑了一下後,就逕自離開。
『他到底吃錯了什麼藥啊?』榮恩大叫。
『他有可能傷心過度,對悲傷和痛苦已經沒有感覺… …』寒芷菱輕聲的說。
妙麗一言不發的望著哈利的背影,然後她小聲的說:『前所未有的… …我有一種… …不好的預感… …』
哈利走出城堡,一個人滿面笑容的往球場走去。
『哈利?』
『喔,是小安啊?有事嗎?』哈利聽見有人叫他,他笑著回過頭,小安喘噓噓的看著他。
『我… …我… …我又有預感了… …』小安難過的說。
『什麼預感?』
『我從萬聖節開始,我發現我漸漸能掌握我想預知的事… …我昨天看了一下… …我… …我看到… …』小安顫抖不停,她的紅色眼眸散發出悲傷的氣息。
『看到什麼?妳還好吧?』哈利仍笑著,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而笑,他搞不清楚心中真正的感受是什麼。
『你仔細聽… …』小安深吸了口氣,頭驟然往下低,當她再抬起頭來時,她的眼中瀰漫著冷酷的紅色火燄,她面無表情的說:『化作風吧!融化於藍色中!現在是結束的時刻!現在就是,就由我來幫你吧!你的消失對你自己,或是你自己曾做過的事,或是你自己最私人的事無關,一旦你死了,不論對你,為你做了什麼事,或做了多少與你有關的事,對你都毫無好處或壞處。我們所做的任何損害或禮儀都只會影響到生者,如果你的死真的有對別人造成影響的話。生者必須要面對它,而你不用… …』
『不用什麼?』哈利疑惑的問道,就像之前一樣,小安所說的話依舊如此難懂,小安話尚未說完便頓住了,她的手腳顫抖著,看起來就快昏倒,哈利急忙扶住她。
『小安,妳沒事吧?算了… …別勉強自己… …』哈利說,小安低著頭,默默看到哈利的左手。
『哈利… …手錶呢?』她有氣無力的問。
『這個… …我今天忘了戴… …』哈利撒謊,手錶明明就不見了,但為了不讓小安難過,哈利只好趕緊轉移話題,『要不要帶你去醫院廂房?』
『不用,你還是先到魁地奇場去吧!』小安說,她的臉色發青嘴唇發紫,『我一個人… …就行了。』
『嗯… …』
『我自己真的可以,我會去幫你加油… …哈利,一定要贏!我對你… …有信心… …』小安笑。
哈利禁不起小安一再要求,便轉身加快腳步快速離開。
陽光慢慢從灰色雲後篩落下來,把哈利的髮絲映得發亮。
★★★
『各位先生、女士!今天可真是一個打魁地奇的好天氣啊!我是今天替大家時況轉播的李•喬丹!今天比賽是由葛來分多對雷文克勞!目前葛來分多是一勝,雷文克勞是一敗!只要葛來分多這場比賽再贏的話,就可進入決賽!這樣和喀浪對決就更進一步了!現在請葛來分多球隊進場!』李•喬丹照常擔任轉播人員,而麥教授依然在喬丹身旁監督他。
哈利在喬丹說出葛來分多進場時才說完賽前勉勵,哈利滿面笑容的走到球池中央──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嘴角的角度,他心裡明明緊張的要命,但笑容依在。葛來分多的座位,所有學生胸前的胸花高喊著『莉娜、西亞、凱娣、弗雷、喬治、金妮、哈利!』,妙麗、榮恩、寒芷菱、丹尼、柯林五個人瞪大眼睛的坐在第一排,哈利看見妙麗手中似乎緊握著魔杖。
『接下來是藍色球袍的雷文克勞!雷文克勞的隊長是本校四個球隊中唯一的女生,他們上一場敗在該死的史萊哲林隊長──』
『喬丹!』麥教授厲聲喝道。
『──抱歉,教授──敗在毫不光明的史萊哲林球隊下,此外雷文克勞的另一個焦點就是交換生李景飛,上回比賽李景飛的表現相當可觀,讓大夥嚇一跳… …但是… …和葛來分多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麼嘛… …』
『喬丹,給我認真點!』
哈利笑著看著雷文克勞隊走進球池,張秋依舊是隊中唯一的女生,她也笑著看著葛來分多隊,李景飛微笑的在她左邊,他身上也穿著雷文克勞的球袍。
『握手吧!波特、張。』胡奇夫人說。
哈利笑著伸出右手,張秋愣了一下,但也微笑的伸出右手,哈利瞥到張秋手上掛著一只銀色手環,上面刻著『張秋』的名字。
『請騎上掃帚。』胡奇夫人拿起哨子,她用腳踢踢裝球的箱子,哈利看見金探子向對他挑釁般的從他眼前晃過後馬上消失,接著兩個搏格衝上天空,胡奇夫人把紅色快浮往上一扔,哨音一響,十四根掃帚飛上天,六名追蹤手在一陣亂搶中,李景飛抱著快浮快速的往金妮衝去。
『金妮!注意!』哈利大聲的叫,金妮還沒反應過來,李景飛便射門成功。
『雷文克勞得十分!剛才李景飛從一陣混亂中衝出來,葛來分多的看守手還沒注意到時,就射門成功… …李景飛現在臭屁的對雷文克勞座位揮手… …真是噁心… …』
『喬丹,不要做人身攻擊!』
哈利憂心看著金妮(不過他依舊微笑),張秋『咻』一聲從他右邊竄出,她還回頭笑著,喬治接著打來一顆搏格,把在張秋左下方正抱著快浮想再一次射門的李景飛嚇得緊急煞車,莉娜順手接下快浮,往雷文克勞的看守手飛去。
『現在快浮在莉娜手上!雷文克勞的兩個打擊手一前一後的把搏格打向莉娜,喔!天啊!這樣不行!會打中頭部的──哎呀!弗雷還喬治漂亮的把搏格打向在莉娜下方蠢蠢欲動的李景飛… …喔!真可惜,沒有打到他的臉… …』
『你是故意的嗎?喬丹!』
『好的…女士… …現在凱娣和西亞分別飛在莉娜的左邊和右邊,莉娜一會兒把快浮傳給西亞… …等一下──又傳回莉娜了──現在又傳給凱娣──莉娜──西亞──莉娜──西亞──莉娜──凱娣──傳球速度相當快,雷文克勞看守手看起來就快昏倒了──現場快浮在凱娣手上,漂亮的射──雷文刻勞看守手撲了個空,快浮傳到莉娜手上,她用力一扔!帥呆了!葛來分多得十分!』
哈利在球場高空邊替莉娜的得分拍手歡呼,邊觀察一直在哈利四周繞來繞去的張秋。
『不對,』哈利甩甩頭,對自己說,『我現在應該是要觀察金探子,不是觀察對方搜捕手吧?好,先騙騙她!』
哈利終於撇下嘴不再笑了,他抓緊火閃電快速向下俯衝,張秋以為哈利發現金探子,毫不遲疑的跟著哈利直直往草地上衝去,哈利感覺到張秋一直在自己後方似乎追不上火閃電,哈利慢慢放慢速度,讓張秋和自己並駕齊驅,張秋向哈利笑笑──哈利在此時拉高掃帚柄──張秋慢了幾秒也跟著做這個動作,雖然她沒有重重撞上草地,但是她的掃帚尾斷了幾十根枝條。
『那是隆斯基詐騙法嗎?不過張秋也挺厲害的… …不對,不對,事實上是因為火閃電速度太快,如果速度一直保持最快速的話,哈利拉高掃帚時張秋可能還在離地十多公尺處俯衝,所以張秋會發現哈利的舉動也接著往上飛… …當然囉,最主要是哈利的火閃電太強了啦!張秋就算再厲害也會因為掃把而敗在哈利手上的,哈利剛才那個無法成功的詐騙法,就是因為掃帚等級相差太多無法實現的… …在去年世界盃,愛爾蘭的七根火閃電就是… …』
『喬丹!』
哈利又往高空飛去,哈利聽到喬丹說目前雷文克勞以60比20領先,哈利轉個方向看看金妮的情況,金妮忙得滿頭大汗,李景飛的速度很快,一球射門完另一球又射過來,不過弗雷喬治是一直把搏格打向李景飛,不時還咒罵幾聲,當弗雷把搏格重重打到李景飛的右肩,凱娣迅速接下快浮… …
『葛來分多起死回生!西亞加莉娜加凱娣連續得了30分──帥呆了!葛來分多打擊手剛才打出一記快狠準的猛擊搏格,令對方的三名追蹤手嚇得在天空中相撞──不過呢,在觀眾席上可以看到不少「李景飛」的旗子,那些都是他的啦啦隊,他的啦啦隊員加起來可組成只一個年級了,真是… …』
『不要再針對某一個人,喬丹!』
『好的,教授… …這一邊,西亞拿到了快浮,正全力衝向雷文克勞的球門,凱娣與莉娜跟在一旁,──一顆搏格!好險!西亞及時閃過──等等,雷文克勞的打擊手自己撞過來了──弗雷和喬治一塊兒奮力衝撞回去,這些傢伙還挺保護女孩的──現在雙方打擊手糾纏在一塊──西亞飛近射門禁區,她把球傳給凱娣,雷文克勞看守手擺出守備姿勢,凱娣射門!看守手向前撲去──假動作!凱娣把球傳給莉娜,自己卻跟看守手撞上──莉娜射門… …失敗,快浮被李景飛搶走,可惡的小白臉… …』
『喬丹!』
哈利用力的搜索金探子的小小身影,張秋在離他不遠處繞來繞去──原本悶熱豔陽高照的天氣突然烏雲密佈下起大雨,不一會兒哈利的頭髮便溼透了。
『目前比數仍維持60比50,雷文克勞以一球稍微領先,由於天突然下起雨,比賽到現在都沒有什麼進展… …』
金妮的表現相當好,她自雨水落下後一連接住幾個快浮,雨越下越大,當然,魁地奇比賽是不會因這點天氣因素而暫停的。
哈利瞪大眼睛,繼續搜索,張秋突然停止繞圈,開始往草地螺旋衝去,哈利不知道她到底是發現了金探子,還是想騙他自己,或是張秋覺得哪裡不舒服──哈利下定決心──『還是去看看。』也跟著俯衝下去。
★★★
整個英國的天氣都不是很好,在小漢林果頓這個荒廢的村子中,雷聲風聲讓整個村莊顯得更加淒涼可怕──數十隻灰色老鼠踏著泥水往小山丘上爬,等老鼠隊伍到了謎屋門口時,最前頭的老鼠搖身一變,成了有著矮胖的身材,小小的鬥雞眼以及尖鼻子的男人,他撥開溼漉漉的瀏海髮絲,其餘的老鼠在他腳邊打轉,男人舉起手連續在厚重大門上連搥打六下,門應聲開啟,他腳邊的那些老鼠像是看到貓一樣跑得一隻也不剩,那男人拿掉頭上的兜帽,踏進鋪著毛毯的屋內,他大靴子在毯子上留下髒水和爛泥合成的腳印,他走過玄關,推開另一扇大門來到大廳,廳內空無一人,男人的腳步聲迴響在大理石大廳中,他走上廳內高台,高台後面一個門安靜的打開。
另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他穿著灰色麻瓜西裝,頭上戴了一頂帽子,他看見全身溼漉的男人後停下腳步,不太愉快的說:『你終於回來了?佩迪魯?』
『怎麼?那你呢?根本沒有人邀請你來吧?你怎麼這麼自動的過來了?』蟲尾理直氣壯的吼道,但他的身體卻因為全身發冷而抖動。
『我沒有那種閒功夫和你囉嗦,你要知道,佩迪魯… …我和你是不一樣的,或許在魔法方面我連你也比不過,但是在辦事情,執行任務… …大家都知道的──我比你強多了,不是嗎?我不需要和鼠輩混在一起就可以不受魔法大眾懷疑的走在街上… …』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快進去找主人,舔他鞋跟,討他歡心吧!』那男人靠到他耳邊說:『或是你想永遠當隻過街老鼠呢?』
『你… …』蟲尾氣得掏出魔杖。
『你不能殺我,我正要去辦一個相當重要的任務呢!同時我也不能和你決鬥… …你知道的… …我連一枝魔杖也沒有。』那男人把帽沿拉得更低了點,大聲狂笑的走出去。
蟲尾低聲咒罵幾句才走進小門,門內是一條陰暗長廊,在長廊左右兩邊有著一排同款式同大小的木門,蟲尾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長廊盡頭,盡頭是一扇點了燈,黑色的大門,門把是兩條纏繞在一起的蛇,蟲尾舉起手,猶豫了一下才敲門。
門打開了一點小縫,一長條狀的綠色物體滑了出來,迅速的纏繞住蟲尾的雙腳,那物體吐著紅色舌頭,不時發出嘶嘶聲,房內也跟著發出嘶嘶聲,蟲尾突然失去重心,用力的摔倒在地,接著,他被那隻綠色東西拖進房內。
『你可終於回來了啊?』佛地魔坐在他平常坐的古老大椅上,娜吉妮把蟲尾拖到他面前後仍不肯鬆開他。
『主人… …』蟲尾膽怯的說。
『我一直覺得你不太喜歡我派給你的工作呢,蟲尾。』佛地魔故作溫和的說。
『不…我怎麼… …怎麼會呢?主人,能幫您做事是我的榮幸… …』
『榮幸?既然是榮幸你為什麼總是把事情一拖再拖… …拖到時效過了呢?』佛地魔站了起來,走到蟲尾身邊,『萬聖節的事,如果不是你的話,那個人還不會那麼早到霍格華茲,雖然我們的目的有達成… …但是效果沒有我預期的好… …』
『主人… …』娜吉妮慢慢的蠕動身軀,蛇身已經纏繞至蟲尾的脖子。
佛地魔發出幾聲嘶嘶聲,娜吉妮迅速的爬行至佛地魔腳邊,蟲尾拂著脖子,呼呼喘氣。
『蟲尾,我不會處罰你… …』
『謝謝您,主人,謝謝,謝謝您的大恩大德,謝謝您的大慈大悲… …』蟲尾說。
『而且呢,蟲尾,我剛才突然想到一個重要且特別的任務給你… …』佛地魔舉起魔杖。
『不… …』蟲尾比剛才顫抖的還要嚴重。
佛地魔輕輕一揮魔杖,蟲尾的手上多了付手銬,腳上多了付腳鐐,身上也纏繞著鐵鍊,他發出陣陣低泣般的喊叫。
『卡基,』門外走進一個駝背的老女巫,她露出一口爛牙愉悅的盯著蟲尾,佛地魔冷眼瞪著蟲尾,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卡基,這位彼得•佩迪魯自願幫妳… …處理一下那件事情。』
『這是我的榮幸,』那個可怕的老巫婆笑著拉起綁著蟲尾的鐵鍊,『我等這個人手等很久了,我一直需要一個男人來做些粗重工作呢!嘿嘿…』
『不要,主人,我知道錯了,我不要去那裡──我不要去培養… …培養… …』
門碰一聲闔了起來。
佛地魔走到壁爐,從壁爐上方抓起一把青色的粉末,他把粉末撒進火中,火一下竄升的比他還高,佛地魔從長袍中拿出一顆銀色石子,用力的把石子扔進火中,火冒出數個黑色影子,佛地魔將魔杖指向壁爐。
『開始了!曾經,你們認為的那些痛苦回憶,像一條條奇醜無比的長蛇,緊緊纏繞著你們,猶嘶嘶然吐著舌信,舐著你們的冷汗。如今化作深淺不一的傷疤,在午夜時分,細細審視,顯得美麗異常。結束的時刻!是現在,由我來幫你們吧… …銀色的信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