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乜搞到咁大, 各位.
其實我覺得問題的本質是有冇選擇的問題. 各位生於香港, 相信都會認同自由選擇的原則, 即是說, 如果某些東西我們愈能自由選擇受不受它影響, 則愈沒必要介入其組織或決策. 而在市場失效時, 這種介入則相對必要.
政府是一個極端, 雖然理論上人可以離開一個國家, 但即使在自由國家, 離開(移民)的機會成本仍高得可怕, 所以, 人民有動機影響政府運作, 而其中一個解決辦法(可能是暫時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民主政治, 或大家說的普選.
街上的食肆是另一極端, 你不喜歡這家可以極容易的找到另一家, 所以不會有人從消費者角度管它們的組織, 只會以鈔票來"投票"以決定它們的存亡.
當然, 這不是非黑即白. 兩極間有無數可能. 但企業或組織的競爭性愈低, 人們期望它受的管制愈多. 長實可能靠近後者, 雖然事實上它有相當支配市場的力量, 而電力公司則靠近前者, 因為對我們來說差不多是沒有選擇的的.
那教會算那邊呢? 我的看法是要看地方和個人的實際情況令他有沒有選擇. 對一個死硬天主教徒來說, 可能幾乎沒選擇可言, 則如他對教廷運作關心, 以致希望普選, 那是合理的. 但如小弟, 我不是羅馬公教教徒, 它們怎樣選跟我無關. 如果對一般基督徒, 他不滿羅馬公教的結構, 則大可參加其他教會(有些教會的領導是普選的), 則大概也不會對羅馬是否普選有興趣. 又如路兄, 他雖不是教徒, 但他認為教會佔用了大量公共資源, 自當受政府管理, 或起碼該讓公眾有相當參與權, 從他的立場而言也是合理推論. 另外, 香港教會力量沒美國大, 換句話說, 人對教會的選擇(信不信, 信那一個)也多, 所以要求介入教會運作的壓力也低. 但路兄在美國, 教會差不多是不可逃避的東西, 要介入的感覺較強也是正常. 再舉一例-歐洲近代的宗教改革: 正是當時的人們根本沒有不信教的自由, 所以才對教會有很多要求. 現在人們已有選擇, 那些議題便漸漸被遺忘了.
至於路兄說一神教會本質是極權的, 那確是事實, 但這樣, 它要求世俗的政府民主就順理成章了, 哪有甚麼不合理的? 難道一個極權者會容忍甚至鼓勵世上有另一個極權者才合理? 除非這兩個極權者是同盟. (事實上香港也有些教會相對是政府的同盟, 因而並沒做甚麼讓政府難看的事, 如爭取普選.)
關於教會要求普選, 我到抱比較理實的看法. 我不管其動機, 只要它爭取的目標對我有利, 我樂意支持. 事實上, 我對香港所謂民主派行為相當反感, 但另一方面, 多次選舉我都是投民主派.